一张长长的红毯通向博物馆大门,一群高大的保镖型劳工体,记者,摄像头,闪光灯。上都会区的有钱人还是喜欢地球上那套老式排场,得把加长的黑色仿汽油型豪华轿车开到红毯边,才肯施施然走下。
乔抒白站在博物馆对面,天桥的台阶上,望着红毯。
他的视力比普通人好一些,隔得遥远,也能大致看清红毯上的面孔,看了半个小时,记者区域忽然爆发一阵骚乱。他平静地看见了展慎之的侧脸,从黑色轿车后露出来。
展慎之走了几步,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
乔抒白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是展慎之的助理打来的。
她问乔抒白:“乔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出发呢?来上都会区的轻轨只剩下三班了。”
乔抒白顿了顿,告诉她:“我已经在了。”
他原本想自己去展慎之的住所,但助理说没有登记生物识别,无法进楼,且乔抒白对上都会区也不熟,不想给助理制造麻烦,他便报了自己的位置。
在台阶上等了十多分钟,展慎之的助理到了。
她是个年轻的女孩,自我介绍叫温悦,是下都会区警局行政科的职员,性格很活泼:“展警督说他会尽快回家的。”
两人在车里聊天,没聊多久,乔抒白已经了解她家里三只克隆小猫各自的名字,还约好以后请她来摩区看电影,星星俱乐部看马戏舞会。
最后话题回到展警督今晚的颁奖仪式,乔抒白明知自己这样挺犯贱的,仍旧装作八卦地说:“你说,展警督和富宾恩小姐是在一起了吗?我看到很多新闻。”
温悦愣了一下:“我不清楚。”
“应该没有吧,”她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声对乔抒白说,“我觉得没有啊,展警督天天都在工作,谈恋爱不是这样吧。”
她话音未落,车停在公寓门口,话题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在失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