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慎之一愣,说不介意,乔抒白便立刻解开了衬衫扣子。
他把上衣脱了,丢在椅子下,拆开一瓶饮用水,把水倒在纸巾上,低下头安静快速地擦自己的胳膊,胸口还有小腹。
乔抒白和弟弟一起,练了半年多的拳击,终于没以前那么干瘦和虚弱了,不过皮肤仍旧苍白,而且身高不高,自身条件也很普通,再怎么练也不会有什么看点,他也接受了。
现在是沾上了不少血迹,才看起来觉得怪异。
吸了水的纸巾凉飕飕的,乔抒白用了好几张纸,把血擦干净大半,还想再擦一擦,忽然发现展慎之盯着他看,以为展慎之也想擦,便讨好地笑了笑,问:“展哥,你是不是也不太舒服?要不也擦一下?”
“我不用了。”展慎之这么说着,却换了个坐姿,显然也是不舒服的。
乔抒白只好说:“好吧,离我家不远了,你再忍忍。”
拿出手机,问了展慎之的尺码,给金金发了条消息,让她赶紧买一套这尺寸的新衣服送回家,金金问他:【怎么了?】
乔抒白不想她担心,回她:【没什么,有点小事,弄脏了。】
发完消息,抬起头,乔抒白高兴地对展慎之邀功:“衣服安排好了。”
展慎之稍稍顿了顿,点了点头,看了乔抒白一会儿,指了指乔抒白的脸,说:“抒白,你脸上还有点血。”
他伸过手来,抽出了乔抒白手里浸湿的纸巾,靠近乔抒白少许,很认真地替乔抒白擦了擦脸颊。
让乔抒白贪婪地日思夜想的脸就这样近在咫尺,鼻息也缠在一起,虽然不暧昧,也很足够了。乔抒白怔愣着,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纸巾触在脸上,慢慢擦拭着。
展慎之的动作并不轻浮,更没带什么挑逗,很快就擦干净了,但是没有停,又往下,像照顾小孩一样,给乔抒白轻轻地擦了脖子。
擦的时候他低声问:“刚才很痛吧,流了那么多血。我看见你在发抖。”
乔抒白还在愣神,先是“嗯”了一声,过了几秒,又说:“其实还好,我以前都习惯了,不过最近很久没受伤,好像又没有那么耐痛了。”
展慎之收回了手,把纸巾放在乔抒白擦完的那一堆里,乔抒白贪恋他的贴近,不舍这一刻结束,看着他的手背,听见他说:“以前受过更重的伤吗?”
乔抒白不想提这些,含糊地“嗯”了一声,想扯开话题,心里还想着约下一次,厚着脸皮又问了一次:“展哥,那我都受伤了,你到底给不给我一次机会补一顿饭么。”
展慎之看着他,刚开口说可以,乔抒白家恰好到了。
乔抒白新教民区的家,所在小区安保极为严格,展慎之刷了身份卡,站在一旁看信息的保安睁大眼,往车里看了一眼。
乔抒白坐直了一些,挡住了保安的视线。
进了小区,乔抒白穿好衣服,将车停好后,从地下的门带着展慎之进去。
不想被金金和安德烈看到,他迅速地拉着展慎之,躲进电梯,按了四楼,才松开手。
展慎之可能觉得他太小心了,和他开玩笑:“抒白,我是见不得人吗?”
乔抒白也很心虚,忽然想到自己房里一堆真正见不得人的相册还摆在桌上,走出电梯,转了个弯把展慎之带到了客房门口,:“展哥,你先洗澡,我一会儿给你送衣服来。”
不由分说地把展慎之推了进去。
而后乔抒白自己回了房间,冲澡换了件舒服的t恤,他的手碰到水,还有些隐隐作痛,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娇气了,走到楼梯口,想叫一声金金,金金恰好提着袋子往上走,看见他大吃一惊:“白白,你已经回来啦。我怎么没看见你?”
“从地下坐电梯上楼的,急着洗澡。”乔抒白接过袋子,她追问:“你和展警官吃饭,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被服务生不小心泼了酒,”乔抒白骗她,“没什么事。”
她才放下心来,转身下楼去了。
乔抒白提着袋子回身,看见展慎之半裸着上身,腰间围着浴巾,站在客房门口看着他。
“听到声音,”展慎之说,“出来看看。”
“是金金,我的助理。”乔抒白走过去,把袋子给他。
展慎之接过去,忽然开口问:“你和你的助理在谈恋爱吗?”
乔抒白大吃一惊,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我看你们很亲密,”展慎之慢吞吞地说,“在晚宴上。还以为她是你的女伴。”
“没有……”乔抒白愣在当场,都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对展慎之说,“我和金金是很好的朋友,我不喜欢女孩子。”又怀疑地问:“也没有很亲密吧。”
“挺亲密的。”
“……”乔抒白有点弄不清展慎之对亲密的定义,站着不知该说什么,展慎之却又说:“你不喜欢女孩儿,那你对住在你家的安德烈……”
“不是啊,”乔抒白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赶紧摆手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