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堂的,晃得地上影子老长。
齐振业翘着二郎腿,手臂交叠枕在?脑后?,对着月亮瞅了?老半天才问:“你教村子里?的人?读书,教姑娘读书,是想做什么呢?”
认识这么久了?,他有时间觉得能看透对方,有时候却觉得像隔着一层雾。
秦放鹤正低头剥石榴。
院子里?的石榴熟了?,不多,也不算大,但意外是甜口的,非常好吃。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句,“你想过将?来吗?”
将?来?齐振业一愣,扭头看他,“你想过?”
他确实没想过。
那种事,不是活着活着就到了?么?
月光洒在?秦放鹤脸上,映出深深的轮廓,将?他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下。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轻声?呢喃。
齐振业沉默片刻,胳膊肘撑着椅子半坐起来,“你跟孔家的那小子是不是瞒着我筹划了?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