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侍读学士,祖父便是大名鼎鼎的祭酒宋琦……”
果然如此。
秦放鹤稍显惊讶地望了对方一眼,够热心?的。
对方嘿嘿一笑,迅速理?了理?被溪水打湿的衣袖,“家?父乃大理?寺卿陈康,我单名一个舒字,字顺意,去岁刚入太学。”
他们这些人,打小学的不光是四书五经,更多?人情走动。便如今日,来之?前都是做过功课的,谁家?接了帖子,谁家?会派谁来,那?人有什?么好恶,一概信息都揣在怀里。
这一二年间,秦放鹤便如京城中的一株后起之?秀,崛起势头惊人,陈舒也读过他的文章,又是铁板钉钉的太学同窗,自?然要提前交好。
若顺利,这些昔日旧友,便会是来日朝中同盟。
“我名秦放鹤,字子归,本月下?旬入学,幸会幸会。”对方主?动释放善意,秦放鹤也不会傻乎乎往外推,当下?笑着同他见礼。
陈舒比秦放鹤大两岁,上一科刚中举人,公里公道的说,也算少年俊才?。但若按名次,自?然无缘入太学。然他父亲是从三品大理?寺卿,作为家?里的老来子,陈舒依旧可以凭借荫庇入学。
这便是世家?大族的可怕。
底层学子的天分也好,拼命也罢,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优势,在这些人眼中,亦不足为惧。
陈舒瞧着很是开朗,不等秦放鹤问,便美滋滋说起自?己的婚事,“我去岁便订了亲,待到今年八月节后便要成婚了,届时你?可一定要来吃喜酒。”
秦放鹤失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