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皇帝,是一国之君。
皇帝仍龙精虎猛,太子就试图插手调兵,如此急不可耐,所图为何?
太子又说起今日?秦放鹤也在,“父皇对我有了防备之心,不使兵部尚书教?导也罢,又缘何不使秦子归教?我?”
既复立太子,便有詹事府,既有詹事府,那秦子归理应遵循翰林修撰、侍读学士、太子詹事的旧例,又因?何连跨两品、直入六部?
这个问题堵在他?心里许久,颇感憋屈,只恨无人分说。
他?不清楚隋青竹和郭玉安两位少詹事与?秦放鹤关系如何,万一面和心不和,在他?们面前巴望旁人,平白树敌。
但宋琦不同。
宋琦的孙女是秦放鹤之妻,贤伉俪情深,远近闻名,故有此一问。
宋琦笑得慈祥,却?避而不答,“殿下执拗了,世间能为者何其之多?,也不止一个秦放鹤,况且他?此刻年轻气?盛,征伐锐利太过,非为人师之相。殿下发此感叹,岂不让门?下诸位少詹事、门?人寒心?日?后莫要?再提。”
天元帝是位很现实的君主,相较现在就着急忙慌培养继任者,显然他?更?倾向于将擅长办实事的官员即拿即用:
左右满打满算就那么些事儿,如今朕能办则办,若留到下一任,指不定能不能成?呢!
用秦放鹤本人的话来说,就是现阶段他?任工部侍郎所产生的价值,远超太子少詹事,回?报率更?高。
年假县县学旧友肖清芳来向秦放鹤辞行。
他?谋了个县令的缺,已往吏部报道,不日?就要?赴任去了。
秦放鹤一怔,“这么突然?”
肖清芳二甲进士出身,排名不算靠前,过去几?次向翰林院的遴选皆未取中,下到地?方上做县令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