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学!
阿姚理直气壮道:“那再打别?的国家嘛!”
打了不?就有钱了嘛!
秦放鹤啼笑皆非,屈指往他脑瓜上敲了下,“这话可不?许外头说去?。”
怎么还教出土匪来了?
七月二十,周幼青再次来信,说地里那三根玉米棒子熟透了,可以掰了,秦放鹤麻溜儿告诉了天元帝,次日下了朝,天元帝和太子就在秦放鹤的陪同?下往城外农研所庄子上去?了。
说老?实话,就这个?班子构成,只为了两株三根玉米棒子,属是有点高?射炮打蚊子了。
路上秦放鹤偷空观察了太子,发现才?两个?月不?见,对方简直就跟老?了两年似的,整个?人都?……说好听了叫沉稳,说实话叫沧桑。
简直跟后?世那些?高?级官员就位后?迅速苍老?如出一辙。
不?过?这么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儿了。
七月下旬,早晚已经?不?那么热了,但北方的大日头余威不?减,烤得人脸上直冒油,后?背火辣辣烫手。
农研所沿途都?是各种粮食瓜菜,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又逢夏秋之交,正是硕果?累累丰收时刻,还有不?知什么瓜菜的黄的白的小花,倒也娇嫩。
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和作物清香的繁复味道,叫人莫名安心,天元帝边走边看,时不?时停下来问几句,难得有几分悠闲。
中间看到挂着的紫嘟嘟的大茄子,天元帝还指着笑,“这个?朕认得,便是当初子归你亲自下
厨做的茄子。”
秦放鹤也笑,“是。”
天元帝就瞅着他看,秦放鹤秒懂,“若陛下不?嫌弃,今日臣也献丑吧。”
天元帝就开心了,扭头对太子说:“你不?知道,这小子厨艺很不?错。”
太子甚少?见到天元帝这般轻快,又是这样随意的口吻,一时又是惊讶,又是受宠若惊,忙道:“是,秦侍郎所学庞杂,儿臣惭愧。”
“殿下言重了,”秦放鹤忙道,“君子远庖厨,臣不?过?幼时家贫,这才?落了个?臭毛病,哪里是好张扬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远,不?知不?觉就到了玉米所在的试验田,周幼青赶着出来迎接。
并非他拿大不?提前远迎,而?是到了这会儿,真就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粘到玉米秆上照看,生怕有个?差池。
三棵玉米都?长得齐人高?,天元帝倒没嫌弃少?,饶有兴致转着看,“呵,倒颇有劲头。”
又指着那棵空的,“这上面怎么没有?”
秦放鹤干咳一声,“这就是来之前跟您提过?的,种五得三中二。”
确实一共三株,但不?是有一员大将落空了嘛!
天元帝哦哦两声,想?起?来了,很有点遗憾地拍了拍高?挑的玉米秆,“白长这么高?……”
咋不?结果?嘛!
剩下两棵略矮些?,但一个?挂了俩,一个?挂了一根,挺骄傲。
周幼青亲自上前,拨开一点玉米皮与他看,露出里面一排排金灿灿的粒子,莹亮有光。
天元帝就笑,“玉米,嗯,这个?名儿倒恰如其分。”
又招呼太子,“你也来瞧瞧。”
“是。”太子也看了,见天元帝没说话,便主动问周幼青成长周期和亩产,还算有模有样。
天元帝嗯了声。
倒是知道做功课了,还成。
“照单株的占地,明年亩产一百五十斤绰绰有余。”周幼青细细说了,最后?满脸骄傲地宣布,“这几粒种子未必是最好的,再给微臣几年时间,细细筛出良种,亩产上两百斤应该不?是问题。”
太子尚未如何,天元帝甩手串的动作就是一顿,似乎没听清,微微眯起?眼,“多少?斤?”
周幼青笑着回答:“如今是一百五十斤。”
“上田?”
“中田。”
天元帝立刻陷入沉默,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中田亩产一百五十斤,是个?什么概念呢?
如今的北方上田,亩产小麦也不?过?百来斤,中田也不?过?八十斤。
可全国上田才?多少??不?足三成。
也就是说,这种作物若推广开来,中田立刻原地赶超上田!
关键是,这玩意儿不?耽搁种麦子!
北方啊,一年两熟!这不?跟做梦似的!
一年下来,老?百姓能多收多少?粮食?!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天元帝心脏怦怦直跳,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有点算不?过?来。
就好比你打发家里的小子出去?要饭,结果?本以为一个?窝窝头就算了,结果?他硬是要回来八菜一汤,这谁受得了!
还有什么?
给他几年育种时间,能中田上二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