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尽量远离。
胡靖哼了声,却也懒得继续抓着不放,索性将他晾在一边,兀自思量。
秦放鹤此人常有出人意料之举,但?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此番既然?敢叫翰林院的小子们掺和进来,必然?已?提前请示过?陛下。
可陛下既然?没有反对,又为何迟迟不下明?旨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若换了旁人,胡靖直接抓过?来问也就问了,可偏偏是秦放鹤,倒是棘手。
他虽资历比秦放鹤深些,但?对方的师公曾是他的上司,董春去世不久,他倒不好公然?拿架子。
二来他虽是首辅,却无有爵位,秦放鹤却是正典钦封的伯爵,也不是可以轻易拿捏的。
故而胡靖不好放下身段亲自去秦家?质问,而秦放鹤也不可能任他呼来喝去……
偏偏正值年假,二人轮值中间老隔着几个人,接续不上,没法面对面对峙!
怀揣着这样那样的心?思,稍后胡靖与侯元珍交接时,便?提了一嘴,“你与子归交割时,记得提一句,虽说内阁必自翰林出,但?翰林院那些人才入仕途几年?满打满算还不满三载,终究稚嫩了些,难当大任,对他们莫要太过?宽纵……”
每位阁员都是翰林院出身,但?未必每个翰林都能入内阁,能熬到什么段数且拿不住呢!
终究顾及到天元帝的意思,胡靖这话说得已?算柔和。
但?侯元珍不这么看。
这老匹夫有话自己不说,要推我去死啊!
你胡靖官至首辅,这话自然?算和风细雨,可我是什么?
论资历、论爵位、论实权、论圣恩,那秦放鹤皆在我之上,我有甚资格对人家?说教?
哪怕是传话也不行!
但?胡靖也是他的上司,交待的事,不能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