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寒的表情一向管理的很好,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心里的真实想法。
“嗯。”喻观轻声应。
得到应允,时亦寒勾了勾唇。
而后是响起的水流声,氤氲的雾气即刻在暖色的浴室漫延。擦到透亮的玻璃门挂上了层层薄雾,模糊间有两道欣长的身影交叠。
借着水流的run滑,喻观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肢。
他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分不清是是水还是起的薄汗。圆滚滚的水珠顺着脸部的线条轮廓往下滚,从修长仰起的脖颈滑至胸膛。
喻观眯起眼,薄唇微微张开。伴随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狭长的眼眸泛起了潋滟水光,眼尾有层薄红扩散至脸颊。
“喻观。”时亦寒阻挡了水珠的下滑,唇部在胸膛处轻轻蹭了蹭。
“你失神的样子真好看。”
温热的水一下一下打在身上,连同着时亦寒磁性沙哑的嗓音,勾人又喑昧。
喻观的眼神略微失焦,还是扫了一眼时亦寒。
“油嘴滑舌……”
继而,他抬腿勾住时亦寒强健的腰部,借力撑起了身子。
浴缸边缘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喻观只觉得摇摇欲坠,稍不留神就会打滑。这时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了,虚虚挂在时亦寒的胯骨处。
“慢点……”
“什么?”时亦寒故作没听清,但行动上还是稍稍放缓。
喻观不说话了,只是手上用了些力气,掐了把时亦寒的腰。
落在腰部的力道不轻不重,倒有点像小姑娘的娇嗔,带了些莫名的撒娇意味。
撒娇……
喻观在跟他撒娇。
喻观也会有这一面吗?
想到这里,时亦寒乐了。一只手扶住了喻观的腰部帮他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则搭在了喻观的后脑勺,一吻随之落下。
“好。”
“明天你是不是该去其他城市了。”喻观平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
时亦寒正靠在窗边抽烟,听喻观和自己讲话,将烟掐掉后散了散烟味,而后回到床上。
“嗯,明天其他城市还有行程,怎么了?”
“没事。”喻观摇了摇头。
时亦寒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喻观并不反感,轻轻嗅了嗅,往他身边凑了凑。
温存的时间很短暂,晚上时亦寒就得赶飞机去其他城市了。
这会的喻观就显得格外乖巧,安安静静地缩在被子里,露出了半个脑袋。平时的喻观冷淡到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和现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时亦寒心头一暖,直白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没有……”喻观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比起他这个名义上的心理学专业的大学生,时亦寒才是那种一眼就能把人看透的存在。
“那你研究我行程做什么?”时亦寒揉了揉喻观的脑袋,笑着打趣道,“难不成是想找个时间暗杀我?”
“滚。”喻观白眼。
时亦寒勾了勾唇,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不过,从副本出来到现在我们一直待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偷偷查到我的行程的?”
一边说着,时亦寒的手还一边往下,落至喻观的耳垂处轻轻揉捏:“是副本刚出来的时候,还是刚刚做完的时候……呢?”
“不管是哪个时候,我都开心,因为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我。”
喻观沉默了两秒,相当后悔刚才没管住自己的嘴,多问了这么一句:“你话真密。”
说着,喻观就想起身穿衣服,可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就感觉浑身一软,又跌回了软绵绵的大床里。
身上盖着的雪白薄毯随着喻观动作的起伏滑落,露出身上遍布的点点红痕,从肩颈处一直顺延到腰窝处。
那痕迹暧昧的不行,喻观脸上挂不住,又迅速把脑袋缩回了毯子里。
这下连半个脑袋都没有了,就剩一戳头发露在外面。
不过多时,时亦寒听见毯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喻观小声的说了一句:“嗯,舍不得你。”
一字一句落在心间,时亦寒呼吸重了两分,即刻俯身搂住了喻观的腰:“再来一次。”
“不要。”喻观一掌拍开。
恰在此时,二人打闹间,门外蓦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接住你了
敲门声不轻不重,还是打破了二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时亦寒清了清嗓子:“谁?”
“外卖。”是个女人的声音。
“外卖?”
时亦寒和喻观对视一眼,只见喻观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接着撑起身,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又缩回了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自己。
时亦寒会意,穿好衣服起身,开了一道小缝。
门外站着一名带着墨镜围巾的女人,在时亦寒开门的一瞬间疯了似的冲了进来,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