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兵队长,今天回到大劳子生产大队不是偶然,而是为了自己的亲外甥女陈茵。
雷大锤到底好面子,没上来就训话,而是问道:“听说你昨儿和陈茵有点口角?”
“口角?”顾月淮语气有些玩味,抬手摸了摸脑门上裹着的白纱布。
上辈子,这所谓的“口角”,可是害的她脸上留疤,毁了容!
雷大锤皱眉,被顾月淮的举动给激的下不来台。
他又吧嗒了几口纸烟:“都是从小玩大的,有啥大不了的事,还要上报到大队去?这样,你听叔一句,上大队去,就说陈茵不是故意推的你,成不?”
顾月淮冷冰冰地扯了扯唇角:“这事儿已经不归我管了,毕竟昨天陈茵给我拿了十块钱医药费,队里要处分她,我说话顶什么用?你说呢锤叔?”
“她给你拿了十块钱?”陈月升回过头来,音调拔高了许多。
顾月淮懒洋洋勾唇一笑:“是啊,我听说你正攒钱给田静当彩礼,十块钱可不少,陈茵也不知道帮帮你这个当哥的,不然你不早把人娶回去了?哪还会发生这种事?”
陈月升额上青筋跳动,转身就疾步往家走。
雷大锤看了一眼远去的外甥,摇了摇头,把纸烟夹在指尖,对顾月淮道:“陈茵这回让你害的不轻,你也上过学,没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月淮听着雷大锤装文化人,冷笑一声道:“那你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陈茵把我头打破,险些毁容,这笔账就这么算了?”
“锤叔,我知道你厉害,有本事,在公社领导面前都说得上话,但你咋能有这种给亲属走后门的资本主义倾向哩?陈茵犯了错,必须接受队里的处分和再教育!”
“你要非让我去给她说好话,那我就去公社问问,伤害阶级同志是啥罪名,看到底能判几年!绝不让这种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