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顾月淮才看到箱底竟然还藏着一张质地很特别的画作,触手微凉,不似纸不似皮,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画不大,三寸长,两寸宽,上面绘着几亩肥沃的良田,一口水井和一座茅草屋。
顾月淮凝眉,伸手把箱底的画拿了起来。
顾月淮看着手里的画,神色不免有几分疑惑。
上辈子,田静发现金银古董,立马上报给了大队,大队圈出屋后的地,掘地三尺,唯恐漏下一星半点,甚至还一一做了登记,互相监督,怕被谁给贪墨了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县里的领导来收缴这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这幅小画作,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盯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上辈子提出登记造册的就是田静,而她因为是发现者,且大公无私上报了大队,谁都不怕她贪,所以,登记的任务就理所当然的落在她头上。
顾月淮略一琢磨,面色微变。
难道,这幅画上辈子被田静给私藏了?
这幅画又小又不起眼,在几个箱子的宝贝里是黯淡无光,按理说即便是私藏也不会选择这一件才是,难不成田静是瞧出了什么不同?
顾月淮双眼微眯,手指摩挲着画上的良田房屋,想知道田静到底为什么私藏这幅不起眼的画,难道里面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知道古人为了掩盖珍宝,会制作画中画,难道这就是一幅画中画?
这么想着,顾月淮就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准备把这幅画割开看看,毕竟这里面关乎着田静的秘密,她必须要揭开!
不过,这画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材质,竟还防刀割!
顾月淮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轻轻一割就会破的画,丁点损伤都没有,她反倒是一时没有防备,指腹被划破了一道小口,血珠一串串冒出来,浸湿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