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坐在一边陪她也不会觉得无聊。
顾至凤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只道:“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
“你们今天还去卫生所吗?”顾月淮舀了一碗粥给晏少棠,喂她喝粥时,想起还在青安县卫生所躺着的顾睿淮,如是问道。
顾至凤摆摆手:“老三在呢。”
顾亭淮看了顾月淮一眼:“你要去?”
“我先去饲养处上工,下午去一趟。”顾月淮笑了笑,她倒不是故意去看顾睿淮的,而是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贺岚章。
上回为了救人,借钱匆忙只留下了借条,倒是忘了问地址。
不过,黄莺公社和青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机会能碰面,再说了,等知青下乡时,他们就会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人,总不至于还不上这笔钱。
顾亭淮沉吟片刻,说道:“那我和你一块去。”
顾月淮摇了摇头:“不用,才上工几天,老是告假也不好,我自己能找到地方。”
顾至凤抬手拍了拍顾月淮的肩,说道:“那这样,你去上工的时候把少棠给爸送过来,这几天过了农忙,活轻省,看个小丫头没啥问题。”
顾月淮看看认真喝粥的晏少棠,点头道:“好,那就辛苦爸了。”
她一路走去县里,带着少棠也累,让她留在家里也好。
吃过早饭,三大一小就出门了。
顾月淮在村头与两人分开,去了饲养处。
她拉着晏少棠进了办公室,王培生还没来,王福倒是在。
“小顾?从县里回来了?”王福看了顾月淮一眼,温声问了一句,待看到拉着她手的晏少棠时一愣:“这是谁?”
顾月淮弯了弯唇角,懒得与人解释太多,便道:“是我亲戚家的孩子。”
王福点了点头,顺口夸了一句:“长得倒是齐整。”
齐整就是村里人的土话,意思是长得漂亮,好看。
顾月淮笑了笑,没多谈晏少棠的事,等了约莫十分钟,王培生还没来,不禁问道:“支书,王主任呢?他咋还没来?”
王福摇了摇头,也疑惑道:“不知道啊,往常这个时候早该来了。”
顾月淮拧眉,她是想把粮票还给王培生的,不过他既然没来的话她也就不等了,和王福说了一声,就提着东西出去画墙绘了。
她拿出颜料水桶和笔,说道:“少棠,姐姐画画,你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
晏少棠看了顾月淮一眼,没吭声,不过,就这么乖乖坐在她腿边不动了。
顾月淮扬唇,抬起手臂画了起来,时不时低头看看晏少棠,小姑娘也不是纯傻,虽然瞳孔失焦,却也颇具专注力,坐在地上低头看蚂蚁,丝毫没有闹腾的迹象。
时间渐逝,王培生却一直没来饲养处。
他平日最是敬业,怎么可能突然旷工?
顾月淮心头思索着,突然,一阵焦急的呼喊声传来:“支书!支书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王主任出事儿了!”
一个头上勒着白色毛巾的年轻人扛着锄头朝饲养处跑了过来。
他神色急切,额头上都渗下了冷汗。
顾月淮眉头一皱,看他跑进办公室,便把笔扔进水桶,拉着晏少棠跟了进去。
顾睿淮腿被狼咬伤,要不是王培生倾力相助,怕是伤势都要耽搁,他是个好人,又对他们家有恩情,不管出了什么事,总不能坐视不管。
她的绯闻?
王福原本正在写笔记,一听到嚷嚷声,吓得一哆嗦,没好气地朝进屋的年轻人道:“出啥事了?做个事儿一点不沉稳,像什么样?”
年轻人被训的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道:“支书,王主任出事儿了,这会儿在家门口呢,黄主任让我过来叫你,你快去看看吧,人都要打起来了!”
他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尾,让王福一头雾水。
他放下手里的笔,皱眉站起身:“王主任出事?黄主任叫我?谁和谁打起来了?”
年轻人张了张嘴,也不知是不是情况太复杂,半晌也说不清楚,只能焦急上前扯着王福的手往外走:“哎呀,支书,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王福只能气喘吁吁地跟上。
顾月淮拧眉,一把抱起晏少棠,也跟了上去。
一个村子就那么大,几人很快就到了王培生家,不过此时他家门口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了,不少人都朝着圈子里指指点点,说着闲话。
“都让开!支书来了!支书来了!”年轻人吆喝了几句,人群就散开了一条小道,他忙拉着王福往里走,顾月淮抱着晏少棠紧随其后,挤到了最前方。
里面的情况确复杂,往日一派温和,对谁都有三分笑脸的王培生脸红脖子粗,那切齿的模样似恨不得把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给咬死。
顾月淮看着女人,红唇轻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培生的爱人,李红梅。
说起李红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