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猜错没错,眼前的田静真的不是最初的田静了。
她知道顾家后院埋了宝贝,所以才会在顾睿淮这个没什么优点的男人身上耗费这么多的心神和精力。她也知道秦万江的身份背景,所以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讨好卖乖。
她和她一样,重生了?
可是怎么可能?
她如果真是上辈子的田静,又怎么会行事如此瞻前顾后?伏低做小?
她所认识的田静,分明是一个杀伐果断,钱权皆握的女人,她重生前,田静几乎已经站在了z国上流社会的顶峰,说一不二,如果重生,又怎么会这么……稚嫩?
是的,稚嫩。
此时此刻的田静,稚嫩的如同一个孩童,虽然有些手段,但对于她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来说,都如同过家家一般可笑,什么说谎诬告,绯闻之流,随手可破的伎俩罢了。
甚至她稍微奚落讥嘲几句,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情绪外露,可不像上辈子走到最后的成功人士田静。
说起来,她除了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外,表现出来的一切和上辈子并无多少差别,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到底是谁?
顾月淮眼瞳静谧幽深,直把田静给看的打了个寒颤。
她抖了抖嘴唇:“月月淮……你干嘛这么,这么看着我?”
顾亭淮也注意到顾月淮情绪不对,有些担忧地道:“囡囡?”
顾月淮抿了抿唇,紧紧握住手里的花布,她将情绪压住,淡淡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不是说要照顾二哥吗,那他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顾月淮就拉着顾亭淮离开了卫生所。
田静眉心紧拧,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可这不安从何而来又没有头绪。
她银牙紧咬,扭头准备进卫生所,才忽然反应过来,把顾睿淮交给她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人管了?那她怎么帮他上厕所?
田静气得面色煞白,跑了几步追出卫生所,可顾家兄妹俩已经走的没影了。
回家的路上,顾月淮一直沉默不语。
“囡囡?你怎么了?”顾亭淮一脸忧心,不知道妹妹是受了什么刺激。
顾月淮回神,摇头轻笑:“没事大哥,就是在想回家要怎么和爸说林锦书的事。”
顾亭淮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道:“这算什么大事?爸也不是泥捏的,这么多年他早有习惯了,别看咱爸五大三粗,心里明白着呢,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顾至凤这么多年只守着他们几个,而林锦书却已经另嫁,甚至还有了别的孩子,顾亭淮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说不清道不明。
顾月淮点了点头,两人加快了脚步。
等回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顾至凤坐在院子里探头探脑地看着,焦急的情绪显而易见,为了安抚他,顾析淮也抱着晏少棠坐在他旁边,他这人看着没人气儿,对孩子倒是很有耐心。
晏少棠也乖乖窝在顾析淮怀里,听着他讲童话故事。
“爸!”顾亭淮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心浮气躁的顾至凤。
顾至凤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忙打开院子门迎上去:“回来了?咋样啊?”
顾亭淮原本想老老实实的说,可看着父亲一脸期待的模样,话都卡在了嗓子眼,他突然就理解了顾月淮说的那句,不知道该怎么和爸说林锦书的事。
是说她早早就嫁人了,且对方还是黄莺公社的书记,还是说她又生了孩子?
这些话对顾至凤而言,和插入心扉的利剑没有任何区别。
顾月淮抛给大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而从顾析淮怀里接过晏少棠,小姑娘一看到她,眼睛好似都亮了,没原本那么木讷了。
顾月淮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姐姐回来了,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顾析淮笑着起身摸了摸晏少棠的脑袋,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也跟着软了几分:“这小妮子别看人小,胃口可不小,你灶上留的饭菜都吃光了。”
顾月淮眉眼弯弯,鼓励道:“真的呀?走,回屋去,姐姐给你煮汤喝好不好呀?”
晏少棠眨了眨眼,没说话。
顾月淮也不气馁,抱着小姑娘回了屋,把林锦书这道难题尽数丢给了顾亭淮。
她把晏少棠放在炕上,自己则在灶间忙活起来。
蔬菜蛋花汤,简单又有营养,最合适孩子午后贴补了。
做饭时,顾月淮脑海中依旧不断回想田静的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田静不是重生的,她应该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而其知道的,好像只是一些隐秘的事,而这些隐秘的事,上辈子的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仔细回想,上辈子的田静当真是如有神助,如同锦鲤一般,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抓住机遇,趁势而上!
她原本以为上辈子田静能从屋后挖出古董是命好,如今看来,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