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找,一定事半功倍。”
闻言,晏少虞抬起头来,声音低沉:“不必去找了。”
“少虞!不要意气用事了,咱们俩谁跟谁,你难道还要和我客气不成?”宋今安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晏少虞忽然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似笑非笑:“老五,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宋今安眉头皱的愈深,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晏少虞手指点了点沙发扶手,细微而清脆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起来,片刻后,他开口道:“你爸不会让人出去找少棠的,你做的只是无用功。”
他声音很平静,但隐约间却好似渗透出一丝讥嘲与寒气。
宋今安豁然起身,脸色涨得通红:“少虞,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爸也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全然不顾咱们两家的世交之情,准备袖手旁观?”
晏少虞抬眸看向宋今安,眼底夹杂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复杂。
宋今安似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他深呼了一口气,沉着声音道:“你别担心,少棠的事我一定帮忙,就算……就算我爸不帮,我也会找人的。”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晏家大院。
晏少虞看着宋今安离去的背影,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乌木般的黑色瞳孔深邃如渊。
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两个青年探头进来,他们明明是两个人,却好似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晏少虞时,眼神一亮:“三哥,你回来了?!”
晏少虞敛眸,额前的黑色碎发遮住眼睑,显出几分不好惹的冷漠。
“三哥?”青年喊了一声。
晏少虞回眸看了他一眼,立马噤声。
他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外头走去,两个青年紧随其后,三人到了后院,晏少虞看着满院颓丧之气的花草树木,嘴唇抿得如同刀锋一般。
后院有一棵很大的合欢树,树下被石块堆砌围绕。
以前,晏少棠最喜欢在这棵树下发呆。
“三哥。”一个青年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晏少虞。
他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指尖摩挲:“人找的怎么样?”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都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兄弟们把京城的街道小巷都找遍了,能问的也都问了,没有什么线索。”
晏少虞眉心微叠,黑瞳里闪过凶光。
察觉到他的情绪,一个青年道:“三哥,要不再往外头找找?”
另一个青年也附和道:“是啊三哥,少棠才刚四岁,被拐走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咱可不能放弃!”
晏少虞没说话,走到合欢树边,抬头看看布满枯叶的树杈。
他长眸微阖,努力平息心头的火气,他也知道这事和旁人没关系,当时正是家里出事的时候,一片混乱,少棠随着人流离开大院,她有口难言,被拐走也无力自救。
离开京城的地界,再想找到少棠,难如登天。
他心里明白,少棠,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
许是看出他心情不佳,两个青年叹了口气,说道:“三哥,我们继续去找!”
晏少虞眼中满是倦意,他抬手用指尖把额前的碎发推到脑后,露出额前的美人尖,启唇道:“不用了,让他们都回来吧,不找了。”
“三哥!”
“少棠她……”
晏少虞倏然笑一声,声音苍凉:“我说,不必找了,把人都撤回来!”
两个青年眼有些红,想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他的性格,向来说一不二。
气氛沉默而凝重。
所有人知道,一个仅四岁的女孩子,被人贩子拐走后将会面临的结局。
晏少虞摇了摇头,这一次,声音中的苍凉已然化为平静的感情:“看命吧。”
如今晏家已经自顾不暇,必须趁着知青下乡的机会离开京城,否则,别说晏少棠找不回来,就连晏少离和晏少殃都可能出事,他保不了那么多人。
晏家往昔风光至极,老头子又刚正不阿,在军中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一朝落魄,对于某些人而言,不亚于眼中钉肉中刺。
换句话说,如果老头子一天不平反,那晏家就会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倒是想抛下一切,入军从头开始,把一切牛鬼蛇神全部斩尽!但如今已经丢了一个晏少棠,他若离开,家里仅剩的两个弟妹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为今之计,就是离开京城,暂且淡出有心人的视线。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与老头子不同,从不是个愚昧刚正之人。
只有留得机会,才能另做图谋!
少棠,对不起了。
宋今安,说够了?
宋今安回了家,没继续收拾行李,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母亲下班回来。
他爸在地方上任,只逢星期天或是在京城有工作才有空回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