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不过,晏少虞和蓝天家里困难,能交得起钱吗?交不起的话是不是不能和咱们一个锅灶?”
这话一出,气氛一阵冷凝。
原本站在潘若因身后的蓝天肩膀瑟缩了一下,咬着嘴唇折回房间。
她父母也是落难高干,自然和这群家里依旧光鲜亮丽的大院子弟没什么话好说。
崔和杰站在宋今安身边,打着圆场:“要不然咱们先问问,看谁愿意交钱,再说?”
他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形式,和知青们混了一天,也打听清楚了所有人的身家背景,最值得巴结的自然就是他身边的宋今安,而晏少虞,则是一个“异类”。
不过,宋今安显然想给这个“异类”面子,那他自然就要充当调和剂。
她毫不掩饰的偏爱!
要说起来,这晏家若是没有没落的话,晏少虞才是这群知青里的金字招牌。
落难前的晏家,风光荣耀之极,即便是宋家都要避其锋芒。
京城晏家,新社会前就是风头最盛的家族之一。
晏少虞的爷爷曾经历了旧民主主义时期、新民主主义时期、社会主义时期以及建设时期,期间曾与不少大人物比肩,是一位紧跟时代前进的巨人。
晏少虞的父亲晏狩之,也是位风光无限的猛人,任军长,权势滔天。
晏家代代人丁兴旺,除了晏少虞这一支最盛的,他的叔伯姑姑也都不是一般人,这就导致晏家势力盘根错节,宛如庞然大物一般。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繁花似锦的家族,说败落就败落了。
崔和杰心头感慨唏嘘,对晏少虞也不得不升出几分“同情”和淡淡的优越感。
他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一遇风云便化龙,如今扶摇之路近在咫尺,而曾经高高在上的顶级高干之子却只能在这里蹉跎,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回上京。
这种差别着实让人心头沸腾,总想着能再踩他两脚就更好了。
崔和杰呵呵一笑,赶忙收敛了心中所想。
宋今安抿唇道:“不用问了,少虞那份钱我给他交了。”
他和晏少虞是兄弟,自然也知道晏家败落后是个什么光景,他们大张旗鼓过去问他是否交伙食费,那是一种变相的羞辱,黄晟不懂,他却懂。
宋今安话落,黄晟就一脸不高兴地道:“五哥!”
潘若因抬起眼皮看了黄晟一眼:“反正我表哥愿意大方,你管那么多作甚?行了,就这么办吧,崔向导,麻烦你去和支书说一声,让他帮忙找两个人过来做饭。”
崔和杰笑着点了点头,把“老好人”的架势表现得明明白白。
这时,有人问了句:“那蓝天怎么办?”
潘若因有些烦闷:“她都走了,还能怎么办?不用管她。”
蓝天家也落了难,比之曾经底蕴深厚的晏家只会更差,就算一个月伙食费没几块,她也是交不lzl起的,这里头可没人愿意给她出这份钱。
宋今安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交一份也是交,两份也是交,蓝天的我也出了。”
潘若因有些复杂地看了宋今安一眼,吐槽了一句:“表哥,你可真是个烂好人。”
或许,这里用冤大头来形容要更合适些。
宋今安沉声道:“咱们都是一起从京城来的伙伴,朋友,不管现在怎么样,以前总都是一起长大的,这里不比京城,我希望大家团结起来,不要搞分裂那一套。”
他这话一出,四周静的出奇。
顾月淮从头听到尾,半扯了扯红唇,不知该作何感想,不过,宋今安的自认好意,晏少虞怕是不会接受。
这般想着,她就抬头看向知青后方,那里,青年斜倚着门扉,不知站了多久。
晏少虞长眉一挑,勾唇浅笑:“宋今安,我的那份,就无须你出钱了。”
他深邃的眉眼间没有不悦,亦没有嘲讽,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以为意,显然宋今安自以为的体贴好意,是晏少虞所不需要的。
“少虞,你……”宋今安嘴唇翕动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
他当然了解晏少虞,否则也不会私下决定替他出了这一份钱。
宋今安上前几步,靠近晏少虞,压低声音道:“少殃和少离那边只怕也过得艰难,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能帮衬我总会帮衬的,你非要和我这么见外?”
提起一双弟妹,晏少虞脸上的笑意微微敛起,目光沉得叫人心里发慌。
黄晟如今最看不惯的就是晏少虞,看他装模作样拒绝,不由冷笑:“呵呵,没钱就没钱,充什么大尾巴狼?五哥好心好意,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晏少虞回眸,目光微厉,叫黄晟打了个激灵,一骨碌挺直了脊背。
他骇得不轻,回神后气得牙痒痒,刚要开口扳回一些场子,就忽听一道清澈如泉的好听女声:“晏知青,六叔说你受了伤,该好好补补,喏,鸡汤面叶,不要客气。”
众人静悄悄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