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从中看不出什么好客。
顾月淮眼神微闪,说道:“多谢李支书的好意了,正好我有个事情想了解了解。”
李卫东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啥事情?你说!”
顾月淮唇角笑意悄然隐没,说道:“李支书,我刚刚听人说刚来你们大队的知青受伤了?我男人也是下乡知青,一听说这个事儿就想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啥忙。”
说话间,顾月淮脸上露出假假的好奇神色。
这李卫东看着可不像好人,她也存了些心眼,没直接透露出晏少殃和晏少离的事。
闻言,李卫东皱眉看了晏少虞一眼,大劳子生产大队的知青?
他可是听说了,这回京城来的有身份的知青都跑那大队去了,这人也是?
这么想着,李卫东的心思就从顾月淮身上挪开了,心里也升出了警惕。
他客气道:“没啥事,就是受了点轻伤,队里的医生也给看过了。你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吧?不用帮忙,柳枝大队这么多人,有啥可帮的,不能耽误你们啊。”
这话一出,顾月淮心头反而咯噔一声。
这李卫东刚刚还想法设法想留下她,这会儿又变着法儿让他们走,不让他们掺和知青点的事儿,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漂亮女人是瘟神!
另一边,给他们带路的中年男人也回了家。
他刚一回屋,躺在床上的老婆就道:“老王,咋回事呀?大劳子生产大队的人?”
男人点了点头,把外衣鞋子一脱,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是嘞,前两天上山,下雨给困住了,今天才从山里跑出来,跑咱柳枝大队来了。”
他老婆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给人送哪儿了?”
中年男人咂咂嘴,语气有点复杂:“李卫东那!”
闻言,他老婆一下子就从炕上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李卫东?你咋给人送那了?我听着还有个年轻的女同志,你这不是害人吗?!”
“他是什么人外人不知道,咱们大队可太清楚了!”
“你咋能做这么丧良心的事儿?”
中年男人身体一僵,缩了缩脖子,嚷道:“他们自个儿要去的,我还能拦着?那我咋解释?说李卫东不是个东西?他们还要去知青点探亲戚,肯定得去和李卫东打交道,要是说漏嘴了咋办?等他们走了,你觉得李卫东能放过咱一家?”
“再说了,现在家家户户都缺粮,收留那俩人,谁给他们吃的?李卫东现在独占着收来的粮,还没给大伙发下来,谁这会儿不是舔着脸讨好,指望着多派点粮?”
说完,中年男人变得有底气了些,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他摆摆手,说道:“行了,快点睡吧,李卫东的事儿咱们少掺和。”
他老婆长叹了一口气,躺在后,缩在被窝里嘀咕了一句:“造孽啊。”
顾月淮并不知道这一出小小的夫妻夜谈,她此刻正面色严肃地看着李卫东。
“李支书,你这么藏着掖着的,是不是知青点真出啥事了?我可告诉你,我男人是京城来的知青,家里有关系,你要是瞒着,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李卫东前后两副面孔,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顾月淮也不想再客气,当即便冷下脸来,她知道李卫东是听到了晏少虞是知青,又来自大劳子生产大队,猜测出了他的身份,投鼠忌器罢了。
既然他害怕,那不妨就拿这事儿出来说,对这种人肯定比温言软语管用的多。
果然,听到她的话,李卫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暗骂一声晦气,这大晚上的,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漂亮女人,却是个瘟神!
顾月淮好听的嗓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寒凉,嘴角却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咱们走吧,回去上报给公社,看公社到底管是不管!”
晏少虞点了点头,雷厉风行便往外走。
李卫东眼神闪烁变幻,终是害怕暴露,失去现有的一切,忙上前拦着两人,先前的猥琐与阴沉早已消散了个干干净净,满脸的笑容热情又谄媚。
顾月淮和晏少虞皆是冷冰冰地盯着他,后者周身更是涌动着骇人的杀意。
李卫东不敢伸手,便讪笑着道:“瞧你们说的啥话,大家都是老乡,我还能蒙骗你们?知青是真没事,就是砸着脊梁了,躺床上没法子动了。”
顾月淮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语气沉厉:“砸断了脊梁也算没事?!”
她这般说着,不禁看向晏少虞,对他而言,家人的重要性不言而lzl喻,如果出事的真是晏少殃或者晏少离,他怕是会发疯的。
晏少虞黑眸泼了墨似的黑郁深沉,嗓音略哑:“出事的知青是谁?”
李卫东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凌厉戾气,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强撑着脖子道:“是,是个男的,好像是叫晏什么的,我不记得了。”
他说着,心头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