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嘴角一抽,一脸钦佩地道:“月淮,你这脸皮我真是甘拜下风!大嫂这称呼算是定了,不过,你啥时候准备了改口红包给我,我再改口吧。”
顾月淮失笑,眉眼弯弯,精致如画的眉眼漂亮的让人不敢逼视。
晏少离看呆了眼,稍许,咂咂嘴,心中暗道:她大哥和月淮都长得这么好看,以后要是真结婚生了孩子,那她的小侄子小侄女该长成啥样啊?
须臾,晏少离说道:“对了!月淮,我哥给你的玉牌你可要收好了,知道吗?”
顾月淮颔首,有些好奇地道:“那玉牌到底是什么?”
晏少离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那玉牌可大有来历,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只有长房长媳才能收着,是传家的宝贝!”
闻言,顾月淮却是笑不出来了,她神色有些复杂道:“少殃身体需要调养,没想过把玉牌抵给寄卖店,换点钱出来应急吗?”
晏少离眉头一皱,郑重道:“我们家不论境地多难,玉牌可从来没抵出去过。大哥既然把玉牌给你了,就算是认定你了,可别为了二哥的事犯傻,玉牌不能弄丢了。”
顾月淮沉默下来,片刻后,默默点了点头。
晏少离以为她是担心晏少殃的医药费,抿了抿嘴唇,安慰道:“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大哥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的,我大哥最厉害!”
顾月淮侧眸看了她一眼,这傻姑娘倒是对晏少虞有种盲目的崇拜。
她自然不是担心钱的事,有须弥空间在,钱是可以源源不断赚来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各种金银珠宝,快钱慢钱赚起来都不难。
她只是想到上辈子,晏少虞到底是在怎样绝望的困境里,才会把玉牌拿去寄卖掉,并毅然决然离开大队,进了部队的。
上辈子,他经历了许多事,想要在京城诸多阻碍中进入军中,肯定也遭遇了许多。
知青点的变故
顾月淮蹙着眉尖,心事重重的回了大劳子生产大队。
她和晏少离到村口时,外出找人的社员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怨声载道,反而满是欢声笑语,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
顾月淮往家走时,迎面就碰上了满脸愁绪的支书王福。
他原本没看到顾月淮,低着头,背着手往知青点走。
顾月淮喊了两声,他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挡在他面前,王福才反应过来,一抬头看到顾月淮时,他还有些不敢置信,揉着眼睛道:“小顾?是小顾吗?”
“是我,支书。”顾月淮看着他脸上激动的神情,心头微暖。
这世上有李卫东那样横行无忌的恶魔支书,亦有王福这样为人民服务操心的支书,想来这段时间一直找不到她和晏少虞,支书也急坏了。
王福看着站在面前的顾月淮,忍不住拍了拍大腿:“哎哟,你可算是回来了!咋样呀?没受伤吧?晏知青呢?他上哪儿去了?回来吗?”
顾月淮道:“回来了,好着呢,支书就放心吧。我们是今天回来的,路上还碰到了崔向导,让他帮忙知会您一声,我爸不是住院了吗?刚刚从县医院回来。”
王福疑惑地皱了皱眉:“崔向导?他没和我说啊。”
他转而摇了摇头,摆手道:“算了算了,也不是啥大事,你们能好好回来就行!我也就安心了呀!是得去看看你爸,咱大队这回能平平安安的,多亏了他!”
顾月淮弯了弯唇角,说道:“我们都回来了,支书就告诉大家一声,免得他们再上山去找人,山上危险,又是狼又是熊的。”
王福倒抽一口凉气:“嘶——你们还碰上熊瞎子了?”
他倒是从宋今安嘴里知道他们碰上狼群了,但不知道还遇到熊了,那可是要命的家伙,这四个人能活着从山坳坳里回来,那可真是命大呀!
顾月淮苦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她和晏少虞真是天生的衰命。
上辈子,宋今安和田静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甚至连条蛇都没碰上,更别提狼群和熊了,而且这辈子他们俩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受了伤,可偏偏又平安回来了。
两相对比之下,倒真显得她和晏少虞时运不济。
晏少离白了脸,颇有些后怕,她虽然知道两人被困山上的事,却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细节,狼和熊,她见都没见过,好在两人最后没出什么事。
顾月淮说道:“支书通知大家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王福默默点了点头,在顾月淮和晏少离转身时,又忙叫住她,说道:“对了,有个事儿叔得和你说一声,大伙上山找人的时候,看见你说的那片豆薯田了,这暴雨一下,坡子上的豆薯都被冲了出来,一直找不到你,又怕被旁人发现,就都挖回来了。”
“你看,这也没和你说一声就……你可别生气。”王福沧桑的脸上满是愧疚。
他们本来是上山找人的,但最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去挖豆薯,对找人也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