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一个好头。
这样的结果他也很满意,往后不需要担心闺女远嫁,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也能多帮衬着这对小夫妻,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还能欺负了他闺女?
晏少虞听了顾至凤的话,目光微凝,认真道:“顾叔放心,我会好好对月淮的。”
他本就不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不管是对顾至凤还是对顾析淮,但他从不轻易承诺旁人,只要是说出口的话,纵然千难万险,也一定会做到。
他漂亮的眉眼颇为冷肃,像是在说一个极为重要的话语,让人不自主信任他。
顾至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略有些粗犷的脸上溢出笑容来。
第一次翁婿见面,不隆重,不正式,但主打一个真诚。
临别前的准备
顾至凤敞开把心里话一说,心情十分不错:“少虞呀,给叔倒杯水。”
晏少虞颔首,起身端起暖壶倒了一杯水,递到顾至凤手里。
翁婿气氛和煦,顾至凤乐呵呵的准备吃晚饭了,喝了一口热水漱漱嘴,忽然就听到晏少虞道:“顾叔,我这两天就要离开大劳子生产大队,去参军了。”
“噗——”顾至凤一个没忍住,嘴里的水尽数喷了出去。
他木愣愣地抬头看向晏少虞,似没听清,掏了掏耳朵:“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晏少虞沉默了片刻,说道:“顾叔,我从小和我爸待在部队,那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这不只是我的理想,即便是为了以后能好好照顾月淮,我也要去。”
顾至凤不说话了,目光沉沉地看向晏少虞。
晏少虞目光不躲不避,他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会让顾至凤勃然大怒,但总归不能等他走了,才让顾月淮来说,那样一来他和懦夫有什么区别?往后又怎么面对顾至凤?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是要离开的,与其让别人开口,不如他来说。
顾至凤许久不语,半晌,他才道:“囡囡知道这事儿?”
晏少虞颔首:“我已经与她说过了。”
顾至凤一噎,这妮子,刚找的对象都要跑了还藏着掖着,当兵是要好多年的,这一走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她难道就这么眼巴巴等着?这叫啥事?
他憋了半天气,想骂晏少虞两句,却又觉得这事儿说不清,也不是他的错。
当兵的确是一条出路,国家待遇不错,每个月津贴也是个可观的数字,男人嘛,都不想把自己的光辉岁月蹉跎在田地里,有这个想法出去闯一闯,也是好事。
顾至凤不断说服着自己,片刻后,叹了口气:“罢了,囡囡都不说什么,我又能咋样?她那孩子是个死心眼儿,认准你了肯定不撒手。”
晏少虞薄唇轻抿,敛着眸子,桃花眼底掠过了些许暖光。
顾至凤吸溜吸溜吃起了馄饨面,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行了,你上去吧,等会儿囡囡估计要下来了,她肯定觉得我要刁难你,可别乱说话知道不?”
晏少虞哑然一笑,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顾至凤这样的性子会教出顾月淮那样敢爱敢恨的刚烈性格?想起她在山里时毫不犹豫杀死田静的事,就愈发奇怪了。
依她的个性,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以至此?
这么想着,晏少虞便沉吟道:“顾叔,月淮和田静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顾至凤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田静就是我们家旁边一邻居家的闺女,小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不知怎的变成了现在这样,说起来,我也觉得有些古怪。”
他眉头皱起,想着最近两个月的事,只觉得和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半晌,他摇了摇头:“具体什么原因你还得去问囡囡,他们两人间的矛盾有很多方面。对了,你们去警局报案,咋样?民警立案了吗?会不会调查田静?”
晏少虞眼中神色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道:“民警会把这事提上日程的。”
“那就好,那就好,田静妄图害囡囡,活该坐牢!”顾至凤说起这事,语气恼怒,要不是因为田静,他家囡囡能在山里吃那么多天的苦?还险些回不来?
晏少虞颔首,说道:“顾叔,你吃饭吧,我回去看看月淮和少殃。”
顾至凤摆摆手,目送他离开病房。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口大口吃起面来,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能做的不多,不过,只要囡囡开心快乐,往后能够幸福就成,那他就真的心满意足了。
晏少虞回到晏少殃的病房时,顾月淮正准备回去。
看到晏少虞,原本眉眼焦虑的顾月淮松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确定没被暴揍一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少虞!你没事吧?我爸他没有为难你吧?”
她是知道顾至凤脾气的,唯恐他动手打人。
在这段感情里,她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一个,晏少虞可真的太无辜了,如果真要因此挨揍,那她怕是要心疼好几天了。
晏少虞失笑,乌木似的狭眸里倒映着顾月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