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淮日日服用空间井水,再加上大榕树的能量加持,体质自然不是几人能比的,她一马当先跑在前头,到了顾家院子,也没客客气气叫人来开门,直接踹门而入。
她这边动静极大,把原本在外间笑眯眯数钱的白家夫妇吓了一跳。
他们今天晚上特意把家里的孩子都送到亲戚家里,密谋了许久,特意让黄晟躲在里间屋里,伺机而动,只要白玫成了黄晟的人,还愁以后拿不到钱?
他们压根不在乎黄晟会不会娶白玫,只是想压榨她,吸干她所带来的所有利益。
徐冬梅缩了缩肩膀,躲在白山身后,嗫嚅道:“啥,啥人呀?”
白山也骇得不轻,两人都属于窝里横,瞪直眼看着顾月淮踏过门槛。
一看是个女人,徐冬梅不害怕了,从白山身后跑出来,她吃的膀大腰圆,一叉腰站在原地,指着顾月淮喊道:“你谁呀你?咋随便进别人家?”
顾月淮冷漠瞥了她一眼,四下环顾,目光便定格在里屋的方向,那里房门紧闭,隐约能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女声:“救命,不要,放开我,不要不要——”
她心头微紧,大步上前,抬腿便是重重一脚,门扉颤抖了两下,没开。
白家夫妇见状一惊,忙上前阻止,不过顾月淮却在两人扑过来前,又朝着里屋门狠狠踹了一脚,关节松动,里屋的门直接颤颤巍巍倒了下去。
顾月淮踏着门板进去,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光洁的脊背,而他身下压着的正是衣衫不整的白玫,她上衣已经被扒掉了,裤子也被褪了一半。
顾月淮松了口气,好在没到最后一步,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上前,一把拽住黄晟的腰带,直接把他给重重扯过来,推倒在地。
白玫失去压制,忙伸手去拽炕上的被子,把自己光裸的上半身给遮的严严实实,她眼神发直,瞳孔有些涣散,裹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瑟发抖,惊惧到了极致。
她完全不敢去回想刚刚的事,整个人陷入到难堪又恐惧的世界里。
顾月淮眉头皱起,看着面无人色的白玫,回眸看向跌的面色煞白,捂着尾椎骨的黄晟,他腰带松了一半,还没彻底解开,面容扭曲十分狼狈。
黄晟死死盯着顾月淮,声音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顾!月!淮!”
“哦,我当是谁呢,黄知青?你好好的人不当,又来当畜生了?仗着自己来自京城,是背景人士,就能随便欺辱我们这些乡下人了?”
“黄晟,我本来不准备教训你的,但你偏要撞上来,那就不要怪我了。”
顾月淮脸色冷极,她走到门边,捡起原本竖在门口的抵门棍,手腕一转,便朝着黄晟的脊背重重砸去,黄晟疼的浑身发抖,连喊声都发不出来。
顾月淮丝毫不手软,棍棍到肉,下手力道之狠,足以叫黄晟皮开肉绽。
徐冬梅和白山原本是想进来阻止的,但看着顾月淮那副狠劲,到底怂包不敢动弹。
两人时不时皮肉一紧,脸皮抽搐,总觉得这棍棒和打在他们身上一样,当看到地上蜷成虾米一样的黄晟时,又有些担心,怕这“金主”要被打死了,他们也要承担责任。
棍棒声似乎唤醒了沉静在恐惧中的白玫,她抬头看着眼神狠戾,在为她报仇的顾月淮,眼眶一热,声音嘶哑地道:“好了月淮,月淮,他不值得,他,不值得。”
她重复说了两句,似在提醒顾月淮,又似在告诉自己,黄晟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做什么傻事,人生路这么长,行将踏错不过是一个念头之间的事。
顾月淮一顿,抬眸对上白玫近乎悲怆的视线。
她又垂下眸子看着一动不动的黄晟,扔掉了手里的棍棒。
顾月淮回眸看向怔在原地的白山和徐冬梅,冷声道:“没看到你们的金主都快要没气了?去叫医生和支书过来,等他凉透了,你们手里的钱可就是赃款了。”
闻言,徐冬梅面色一变,忙不迭点了点头,拽着白山的胳膊就冲了出去。
反复殴打,最为致命
顾月淮闭了闭眼,轻舒一口浊气。
她自从重生后已经在竭尽全力抑制上辈子悲惨境遇所带来的戾气了,或许是因为顾亭淮,又或许是因为白玫,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倒是唤起了她骨子里的恨意与戾气。
“月淮,待会支书来了,你往我身上推就是了,千万别说是你打的人。”白玫咬了咬牙,也没穿衣裳,就准备以这副模样见支书,这样才能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得到同情,顾月淮是为了保护她才打的黄晟,她不能让她出事。
顾月淮看向白玫,她神态狼狈,眼角猩红,地上则都是破碎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是发生了什么,今晚过后,白玫的名声怕也要坏了。
即便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但事情传出去,也会成为众人口中的桃色谈资,舆论压死人,尤其在这种事上女人是天生弱势的。
白玫显然也知道这些,她表情死寂,带着些默然,像是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