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打死了。
如今听顾月淮的口气,事情怕是还不小。
顾月淮刚欲开口,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白玫就越众而出。
她本就生的肤色白皙,模样漂亮,如今换下破旧补丁的衣裳,换上簇新的碎花袄,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气质愈发清新,如同一朵被风霜打落的小白花。
不过,美人如今脸色煞白,连唇瓣都没有一丝血色。
白玫嘴唇颤了颤,指着黄晟,声音夹杂着哭腔:“支书,我爸妈勾结这个人,收了他的钱,藏在我屋里准备对我意图不轨,如果不是月淮跑来救我,现在只怕是……”
说完,白玫就捂着脸痛哭出声,声音凄厉哀痛,令闻者伤心。
她倒也不全然是装出来的,一个姑娘家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自己的父母亲手主导的,心里的痛以及身体上的痛交织在一起,不难过是假的。
汪紫嫣和金灿也险些哭出来,两人忙揽住白玫的肩,轻声安慰。
刘建国惊了惊,看徐冬梅和白山的眼神如同看什么恶魔。
他心中暗道,这两人还真是丧良心,从小就待白玫这个养女不好,让谢闲成日里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直说是他害了白玫这个可怜的姑娘。
他着实没想到原来小时候的虐待还不算什么,白玫真正的噩梦居然是从现在开始的。
刘建国有些可惜地看了白玫一眼,对这个丫头他也是很喜欢的,曾经也想着把她说给自家儿子刘大泽当媳妇儿,不过后来有了雷大锤的侄女,这才没有选她。
当然,这其中徐冬梅和白山占了很大的因素。
他是樊根大队支书,和白山,徐冬梅也是同一辈人,自然对两人的道德品行十分清楚,他心里门儿清,真要让儿子娶了白玫,那等于是娶了个无底洞!
徐冬梅一心想着养大了白玫,后者还那么有出息,在医院当护士,只想着给她找个夫家顺带着狮子大开口,他是个人精,自然不想和这家人攀扯上什么关系。
屋里都是幽幽的哭声,刘建国皱眉怒喝道:“徐冬梅!白山!你们真做了这种事?!还有你,敢强奸妇女,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黄晟一点不怕,狠狠瞪了刘建国一眼:“我是京城乡下的知青,现在住在大劳子生产大队,怎么,你要处罚我?小小一个支书,你敢?”
闻言,刘建国面色骤变。
他到底已经脱离了平头百姓的范畴,知道一些隐秘。
前段时间京城二世祖们下乡,被安排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的时候,他们几个旁的支书没少羡慕,还时不时酸上几句,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人脉资源,指不定能跟着鸡犬升天。
他皱眉打量着黄晟,这样的玩意儿就是京城来的知青?果然是不着调的二世祖!
气氛显得有些沉默,这时,白玫的哭声忽然加剧,声声入耳,十分凄惨。
刘建国骇了一跳,回神后暗骂一声,早知道就不该过来,平白惹一身骚。
不过,顾月淮几人都看着他,到底不能虎头蛇尾的结束,便轻咳一声,说道:“这样,京城知青不归我们樊根大队管,把你遣送回大劳子生产大队,让王支书处理吧。”
顾月淮眼中闪过一丝轻嘲,果不其然。
卖女儿,断绝关系
黄晟更是得意一笑,他动了动脊背,撇开石头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一瞬,眼神有些狐疑地看了顾月淮一眼,刚刚她打他的时候分明疼得厉害,可如今背上却只剩下了很细微的疼痛感,几乎能够忽略不计。
她难不成还懂什么打人的特殊手法,惩罚时疼痛难忍,事后没感觉?
黄晟细细思索了片刻,却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他微微扬起下颚,回头朝怯怯的石头说道:“还不给老子把皮带解开!小兔崽子,看见没,你们支书压根不敢动我!”
他这话一出,倒是让一旁的刘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
“行了,我让人过来,立刻把人给送回去!”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白家,这地方他多待一秒钟都嫌晦气,这些烦恼都让王福承担去吧!
白山和徐冬梅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闪烁,都对黄晟的身家来历更敬重了几分。
徐冬梅呵呵一笑,扭着腰走到黄晟身后:“来来来,姑爷,我给你解开,解开,这都是误会,误会,等去了大劳子生产大队,我们自会为你说情开脱的。”
这一声姑爷入耳,让白玫豁然抬起头来。
她怔怔出神地看着徐冬梅,她却正在卖力讨好黄晟,压根不在意她这个受害者怎么想,她又转而看向白山,后者倒是接收到了她的视线,不过下一瞬就连忙移开了。
在两人心里,能带给他们财富的黄晟显然比从小养大的女儿重要的多。
黄晟转了转手腕,抬头看向目光怔然的白玫,朝她露出一个鄙夷且晦涩的眼神,在他的神色里,白玫显然已经是瓮中之鳖,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儿。
白玫似忽然被黄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