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霖松了口气,笑着道:“当然,爸说的话你还不信?吃饭,吃饭!”
他心中满意,这顿饭吃的胃口大开,时不时抬头看看自家儿子俊朗的脸,心中满意更甚,就这样的长相,以及背景加持,哪家姑娘瞧不上?
宋霖心里倒是对自己的儿子信心满满,觉得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了。
宋今安被他看的更吃不下饭,呆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我吃饱了。”
他自顾自上了楼,回到房间时就看到正在铺床的石博,想到刚刚两人的谈话以及摩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顿在原地,眼神也不与石博交汇。
石博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安,你还是这么执拗。”
想了想,石博还是决定开导一下宋今安,便沉吟道:“我知道你喜欢刚刚那位顾同志,但她似乎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情,我把人送出去,给了她送你回来的报酬。”
闻言,宋今安眼神一变,倏然看向石博:“她收了?”
“是,收了,收的干脆利落,显然不愿意和你有多少纠葛,所以今安,看开些,你们原本就不相配,强扭的瓜不甜。”石博沉默了一瞬,然后顺势说出了这番话。
宋今安眼中明明暗暗,流光浮动,想到宋霖逼迫他相亲的话,又想到顾月淮的冷漠与拒绝,终是哂笑一声,是啊,强扭的瓜不甜,该是什么命运就是什么命运,改不了。
他一直都知道顾月淮是个心狠的人,对旁人,对自己,都是如此。
他总想着能破开她的一丁点防备,从朋友做起,可每每有这个机会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这个机会流失掉,这真是命。
另一边,坐上公车的顾月淮没着急打开信封,将之反手送进须弥空间后,就与坐在身旁的一个年轻人交谈起来,准备先找个地方安顿落脚。
一番攀谈打听后,顾月淮选定了淮海市盛华街。
盛华街是淮海市最繁华的街道,那里有好几家寄卖店,她可以先写信给晏少虞,告知她已经在淮海市了,然后再找办法碰面,在此期间,她可以去寄卖店把镯子卖掉。
虽说见晏少虞是一件大事,但寄卖镯子,拿钱回去也是大事。
天色渐暗,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盛华街,顾月淮一下车就看到了一家招待所。
她离开大劳子生产大队前也开了介绍信,专程为了住招待所用的。
淮海市第一招待所。
顾月淮顺利入主了简单干净的单人间,价格虽然贵些,一晚要一块五,但总比双人或三人的方便许多,她有须弥空间,取用东西实在不便与人住在一起。
一进屋,顾月淮就伏在桌前,从空间里拿出纸笔给晏少虞写了一封信。
这会儿邮局都下班了,信得明天一早寄出,按这个距离,大概一天时间就能送到,趁着这段时间,她正好去逛逛寄卖店,把羊脂玉镯给卖出去。
信写好,顾月淮伸了一下懒腰,手腕一翻,又从空间取出一个肉包,放在茅草屋里的肉包子还泛着刚出锅的热气,吃进肚子里把五脏六腑都给熨服帖了。
吃完包子,顾月淮又喝了些空间井水,晚饭就这样解决了。
她拿着水盆去打了水,洗漱了一下,就关门准备休息了,躺在单薄的小床上,倏然想起石博给的信封,挑了挑眉,取出来将之拆开。
厚厚的信封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也没让顾月淮失望,里头是一张张崭新的大团结,数一数,整整十张,也就是一百块钱。
除此之外,还有些票据,粮票,肉票,油票,鸡蛋票等等,十分丰富。
顾月淮轻笑一声,这石博倒是会做人,虽说是将她给变相“赶”出来了,可这酬劳真是没少给,也不枉这一路上她给宋今安的治愈之力了。
她收好钱票,嘀嘀咕咕道:“挺不错,下回有机会倒是真能勒索一下。”
顾月淮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关上灯,就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这几天在火车上忙忙碌碌,身心俱疲,真得好好睡一觉了。
第二天一早,顾月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钟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啃了个包子,就拿着信封去了邮局,买了张邮票,很顺利就把信给寄了出去,按邮局工作人员的说法,今天晚上就能寄到晏少虞的手中。
顾月淮满意颔首,离开邮局后,就去了盛华街主街区,准备逛逛这里的寄卖店。
她来到盛华街的时候,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开门了,打眼看去,倒真有几家寄卖店,而且看其店面大小,可比她在周兰市去的那家店要大许多。
顾月淮直接拿着装镯子的木盒,寻了家最大的寄卖店走了进去。
不过,一进门她就后悔了。
这家店里头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那种不正经营生的,但仔细一看,又发觉这些女人穿着打扮都很精细,绝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顾月淮本想离开,可听了这群莺莺燕燕的话,眸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