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姑娘听到这话,定会羞愤之极,说不得一根裤腰带吊死自己都有可能。
宋霖心狠手辣,摆明了想让顾月淮和晏少虞之间生出嫌隙。
顾月淮全不在意,红唇扬起笑意,语气十足的玩味儿:“宋省长这话说的好,攀附,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不知递了多少次梯子给我,想要助我攀附,可惜,我眼光高,实在瞧不起你这等踩着旧主上位的省长,怕九泉下的老祖宗死都不能安心。”
顾月淮脸上虽挂着笑,说出口的话却犀利如刀。
晏少虞眼中透出笑意,薄唇边扬起的弧度,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快。
这就是与他共进退的女人,即便对面站着一省之长,她也能如此坚定,和他同仇敌忾,有她在身边,好似面对这些人,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白镜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旋即瞥向一旁脸涨成猪肝色的宋霖,不由幸灾乐祸。
这宋霖心思恶毒,小肚鸡肠,嘴上巴巴说着要与他做亲家,实际上不过是想要借住他家的力量稳住脚跟罢了,如今才刚出事,就想要拖他下水了。
这样歹毒的亲家,他可不敢要,是否加入姜系阵营,还是要好好斟酌。
白镜心里有了主意,说道:“行了,赶紧去找徐首长,他为了救我受伤,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万一出了什么事,的确不是你我能否担待的。”
他的吻
白镜说完就率先与晏少虞错肩而过,从一开始就并未与之搭话,仿佛只是陌生人。
他虽看不惯宋霖的为人作风,但晏家风波未平,依然是上头几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是傻了才会与他搭话,更何况,没了晏家,晏少虞只是个小人物而已,犯不上。
对于白镜无视地举动,晏少虞没什么反应,也完全不在乎。
宋霖面无表情看着顾月淮,半晌,才抬脚追上白镜。
他身后的石博则嘴角抽搐,脸上青红交错如同调色盘一般。
他看着顾月淮,眼中是难以形容的复杂,原来他竟然想错了,顾月淮从一开始就是晏少虞的人,接近宋今安也并非是想要攀高枝儿,只是想要利用。
顾月淮没看他,拉着晏少虞走远了。
两人下了楼,看着下方忙忙碌碌的人群,也没多待,径直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受伤的人已经被抬了进去,至于已经死去的,则一具一具尸体紧挨着放在会场廊下,其上铺盖着白色的床单,有些身边已经有人在大声哭泣了。
顾月淮没多看,与晏少虞一起回了车边。
军用车的质量自然不用多说,两人坐上车后,顾月淮便看向他,直白问道:“你知道今晚动手的是什么人?你好像并不吃惊查尔斯的死。”
她虽然怀疑是其他国家的人想要掀起战乱搞出的事,但刚刚听到查尔斯死去,不管是李冬冬,还是徐川谷和晏少虞,都冷静至极,眼睛里甚至连波动都没有。
要知道,如果真是旁人有意掀起战乱,那首当其冲被波及的就是军区的战士。
普通人可以安稳待在他们身后,由着他们以凡躯肉体战斗在第一线,这不是英雄救世的美谈,而是以鲜血铸就的安全线,是要命的!
晏少虞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似没想到顾月淮如此敏锐。
他没直面回答,而是说道:“先回招待所把东西带上,等这里的事处理好,带你一起回军区,办理结婚申请书少不了你签字,尽快签,也能尽快背调。”
晏少虞声音十分平静,说话间,还伸手轻拍了拍顾月淮的发顶。
顾月淮有些不满,拧眉看着他:“查尔斯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少虞启动车子,离开了混乱的市委大院。
听到顾月淮的话,他回眸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许危险:“这事不重要,我先问问你,当军医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也不与我商量?”
他声音极清冽,带着些许沉闷,即便是已经尘埃落定,可提起这个,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何必放弃优渥的工作,千里迢迢跑来军区过苦日子?
顾月淮看晏少虞并不想说查尔斯的事,不禁瞪了他一眼。
她慢悠悠收回目光,语气不紧不慢,如闲聊:“当军医有什么不好?也能拿军功。”
军医是医生,更是军人,要与作战部队同行,奋战一线,的确容易拿军功。
晏少虞知道从她嘴里是听不到好听的话了,他轻叹一声,将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轻缓道:“月淮,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即便是军医,也同样要有保家卫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觉悟,如今时局不稳,很有可能会奔赴前线,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更何况,虽然徐叔给了你推荐信,但去了军区,你还是要经历部队系统的训练,当一个合格的辅助军人,这都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
“如果你想当医生,可以选择就近的医院,而不是来到军区。”
晏少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