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就签好了。
一式两份,也盖上了公章,这事就算是成了。
宋今安把合同放进公文包里,眼睛晶亮,来到丰市后,总算是完成了一件顺心事。
顾月淮也拿着合同站起身:“好了,剩下的细节你和邢健来谈就好了,往后的一切事宜都有他出面负责,至于我,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联系我了,我先回去了,回见。”
她得回去了,有合同在手,邢健也不是个蠢货,后续事宜完全不用她操心。
而且,有了官方名头,往后她也能更宽心些,不需要担心邢健以及他手底下那群人的安全,粮街的生意做起来也更光明正大些。
顾月淮拍拍屁股当起了甩手掌柜,她刚走出办公室没几步,邢健就追了上来。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别开玩笑,这么重要的事你让我来谈?”邢健颇有些咬牙切齿,他一个曾经以绑人为生的混混,能干起粮街就不错了,现在还得和官方打交道?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宋今安现在的好脾气那都是因为顾月淮在!
他曾经那么打他,差点没让人直接咽气,他能真的和和气气和他谈生意?保不齐暗下死手,给他安插一个“投机倒把”的头衔,那他后半辈子真得在牢里过了!
“你加油,我看好你,别怕!”顾月淮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邢健嘴角一抽,刚要在说些什么,就看到宋今安拿着公文包出来了。
他道:“反正合同也签好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出租车应该已经走了。”
顾月淮一听,深感有理,点头道:“行,那就回吧,邢健也一起。”
三人同赵玉龙道别后,就离开了食品加工厂。
赵玉龙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微微眯起眼,半晌,笑着摇了摇头,心头不知是沉重多一些,还是放松多一些,这丰市的天真是要变了啊。
你对我误会很lzl深
邢健看出宋今安有话要和顾月淮说,上车前就很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
顾月淮对此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回到市区就行。
宋今安一路上频频看向顾月淮,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该主动提及,毕竟那个人算是顾月淮不能容忍的点,他不应该踩雷的。
可如果不说,又觉得这是横亘在他和顾月淮之间的天堑,永远跨不过去。
顾月淮倒是窥出几分他的欲言又止,不过,她没心思去猜,这一趟丰市之行也算是满载而归了,让她解决了后顾之忧不说,还提前让顾析淮遇到了刘蔚蓝。
往后丰市有宋今安乃至他背后的宋霖坐镇,肯定会安稳许多。
蓦的,顾月淮想起昨天晚上邢健交到她手里的,这些年蔡澜的犯罪证据,有这个在手,想要处置他并不难,但想要拔除琉璃厂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琉璃厂盘亘丰市多年,背后势力怕是盘根错节,很难一击必杀。
当然,想归想,顾月淮还是借着掩饰取出一份文件,将之交给宋今安:“这是蔡澜这些年的犯罪证据,你拿着。不过,想要用这个一并解决掉琉璃厂就有些难了。”
如果蔡澜是蔡凤萍的亲儿子,那还好说,可惜,他只是个赘婿,没多少斤两。
宋今安脸上露出一抹讶异,旋即瞥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邢健。
他接过文件翻看了几页,眉头就不觉皱了起来:“这蔡澜,当真无恶不作!放心,在来丰市之前我就已经开始调查琉璃厂的事了,倒是知道了不少事。”
顾月淮转头看向宋今安,颇感兴趣地道:“哦?”
她对于蔡澜是一直只闻其人,从未见过,但从邢健所说的只言片语也能看出来,他必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可这样的人又为何能被蔡凤萍看中收做女婿,就不得而知了。
宋今安挺直脊背,正襟危坐,把自己调查到的消息都告知了顾月淮。
一个混混,忽然出头得了富贵,要说其中没什么猫腻,只怕没人会信。
说来戏剧,蔡澜并非是先和蔡凤萍的女儿相识,才与之相恋入赘琉璃厂的。
他先认识的是蔡凤萍,且在没有入赘琉璃厂之前,和蔡凤萍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明,这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琉璃厂的名声会大打折扣,蔡凤萍这个厂长也绝对会易主。
蔡澜入赘后,就被蔡凤萍给安排到了琉璃厂上班,还当了个坐办公室的小组长。
他这个人狂妄自大,即便穿上西装,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不过好在长了一副好皮囊,细皮嫩肉,很有小白脸的潜质,这些年都长盛不衰。
宋今安本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可看着顾月淮惊讶的表情,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顾月淮是真的震惊:“所以,蔡澜是一男侍二女?这二女还是母女俩?”
邢健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宋今安,这么大的事他也是头回知道,真是没想到啊,琉璃厂竟然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内里乌糟糟的,提起来都忍不住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