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杯子“砰”的一声阁下,还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顾亭淮有些疑惑,上前摸了摸顾析淮的脑门:“老三,你发烧了?”
顾析淮没好气地推开顾亭淮的手:“什么发烧,别胡说八道,我是有要紧事说!这回去丰市我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关于顾月淮的,想不想听,想不想?”
顾月淮屁股都没坐热,她眼皮重重一跳,突然就很后悔把人带到丰市去。
这大嘴巴,一回来就像个漏勺一样,把她的秘密都给捅出来了。
晏少离眨了眨眼,一脸好奇:“顾三哥,是什么事啊?我嫂子能有什么事?”
“嘿,大事!”顾析淮卖了个关子,朝着顾月淮挤眉弄眼了半晌,在众人即将爆发的无语声中,抛出了重锤:“粮街,丰市那个粮街的幕后老板,你们知道是谁不?”
顾析淮深刻贯彻落实了我震惊,大家也要一起震惊的原则。
众人都忍不住跟着屏息,直到晏少殃小声道:“是大嫂?”
“啪——”顾析淮一拍手,递给晏少殃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顾月淮有些头疼地听着四周响起的倒抽冷气的声音,还别说,经过顾析淮这么一鼓捣渲染,这件事的震惊程度又上升了不少。
返程后的平静
“真的?!”晏少离倒抽一口凉气,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顾月淮。
这段时间她可没少听大队里的人讨论粮街,就连雷毅,汪紫嫣他们过来找她玩时,嘴巴里也总是在提及粮街,足可见其风靡程度有多广泛。
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是她大嫂顾月淮的?
不止是晏少离,屋里所有人都傻了眼,面面相觑了好一阵,顾至凤才嗓音干涩道:“囡囡,那粮街的老板真是你?可是你就去了丰市这一趟,怎么会办起粮街?”
他一脸茫然,顾析淮却是骤然想起顾月淮说自己在丰市被人贩子绑走的事。
他轻瞟了顾月淮一眼,大声道:“爸!我知道!这事儿我得仔细和你说!”
顾月淮看着顾析淮眉眼间小人得志地笑容,不由摁了摁额角,这家伙……
……
丰市的事情给顾家造成的震撼有多大自不用说,一直到白玫下班回来,顾至凤都在给顾月淮灌输女孩子不能单独出门,往后不允许她再一个人跑远云云。
顾月淮态度也十分诚恳,默默点头应和。
顾至凤看着面前的女儿,心里只觉骄傲至极。
他就说她闺女不一般,以前且不论,瞅瞅现在,都提前当上老板了!
“月淮和析淮回来了,这一路上都顺利吧?你们回来的正好,有口福了。”白玫看到顾月淮时先是惊讶,旋即就满脸笑意,从包里把还泛着热气的糕点拿出来。
“太好了,每次白玫姐回来,都有好吃的!”晏少离拿出一块糕点递给晏少棠。
小姑娘小口小口吃着糕点,笑弯了眼:“姐姐,甜。”
一家子就着煤油灯昏黄的暖光,分吃白玫带回来的糕点。
顾月淮眉眼温和,弯唇笑了,在家里的日子总是令她放松又愉悦。
只可惜,少了一个人,少虞,你什么时候回来?
从丰市回来后,顾家就步入了平静的生活中。
顾月淮不需要每天早起去上班,就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须弥空间田地的经营上,每天晚上都要干好几个小时,茅草屋仓库里的粮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转眼间,就过去了四个月。
春耕秋种,许是因为去年缺粮的缘故,今年大队的人上工春耕的时候都十分仔细,只祈祷着今年能过上一个吃饱穿暖的丰年。
顾月淮本想着再去提醒一下支书,今年多种红薯,不过,没等他提醒,支书就在饲养处张贴了告示,今年红薯苗充足,多数田地都种红薯,叶子可以用来养猪。
大队里社员们对此颇有微词,都想多种点水稻小麦,吃粮,不过,支书话都说了,他们也不好反驳什么,就这样,一排排红薯苗一种下去,两个月时间藤蔓就蹿了很长。
说到养猪,就不得不提起顾家院子里的两头猪崽了。
现在说猪崽已经不合时宜了,年刚过就下了几场雨,原本寸草不生的后山被绿色植被覆盖,晏少离每天领着晏少棠上山割猪草,倒是省了家里不少粮食。
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晏少离,如今换上粗布衫,打扫喂猪都成了一把好手。
顾月淮已经换上了薄棉的春装,她坐在屋檐下,看着晏少离把割来的猪草扔进猪栏里,晏少棠则蹲在门口看着里面已经长了几十斤的胖猪,咧嘴笑。
她笑了笑,眸子微转,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田家院子里。
自从田静离开后,田家院子也没人管了,如今杂草丛生,几乎将整个院子给掩住,随着几场春雨,墙体脱落,瓦片也掉了大半,如今看上去像是一片废墟。
顾月淮微撑着下巴,心头感慨颇多,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