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嫌多?都说了算是借你的,拿着,白玫从小没过过好日子,嫁到咱们家也一天到晚的操持,很辛苦。”
粮街几个月的营收是外人不敢想象的,这点钱只是九牛一毛。
上辈子是没条件,这辈子既然有了条件,那自然就想给家人最好的。
白玫是个好姑娘,值得所有好的东西,旁人有的,她自然也不能缺。
顾亭淮看着塞到手里的钱,眼一红:“囡囡,大哥……”
顾析淮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把揽住顾亭淮的脖子:“哟,这是来的哪一套?给你钱你还哭呀大哥?囡囡要是给我钱,我能乐开花!你不要你给我!”
顾亭淮一腔感动瞬间被顾析淮击破,有些哭笑不得:“行了,别闹了!”
“囡囡给你,你就拿着,都是一家人,往后尽力偿还就是了,她说得对,你的确该给白玫姐一场热热闹闹的气派婚礼!”顾析淮拍了拍顾亭淮的肩,郑重其事的道。
顾亭淮喉间哽咽,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顾月淮只当没看到他的神情,沉吟片刻,说道:“明天大哥就不要去上工了,让三哥陪你去县里头转转,把结婚用的东西买一买,顺便联系一下木工,打些家具,该添置的都添置一下,选个日子乔迁新居,然后在新房办婚礼。”
“我先回去睡了,细节方面你们自己商量。”顾月淮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顾析淮双手环胸,看着顾月淮,语气有些复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个让人讨厌的妹妹,变成今天这样一棵大树,为我们家遮风挡雨。”
顾亭淮抿唇,轻声道:“囡囡承受太多太多了,这一年下来,她吃了不少苦。”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每次都千里迢迢跑到外面去给家里解决麻烦,粮街老板,说出来好听,可想要收服邢健那样的刺头,又和官方打交道,能是什么容易的事?
而且他也没忘记先前说的,顾月淮认识邢健,是因为被人贩子给拐卖了。
这一路走来,她吃的苦太多太多,只是从未和他们说起过罢了,但他们真能当做不知道吗?如今他们能吃饱穿暖,甚至住上新房娶上媳妇,都少不了她的辛苦。
这么一想,顾亭淮只觉得心痛,身为长兄,却让妹妹承担了本该他担起的重担。
顾析淮也眸光闪烁,半晌,才把眼中升腾起的雾气逼退。
他没好气的在顾亭淮胸口捶了一拳:“大晚上的,婆婆妈妈,咱们只需要记得她的好,好好努力,未来也能成为她能倚靠的人就成了,现在想那么多不是自找罪受?”
顾亭淮重重点了点头:“嗯,明天正好要去买结婚用的东西,不如就买两份,到时候少虞回来,也能省些力气,囡囡太忙了,咱们这些当哥的总要把她的婚事办好。”
顾析淮瞥了一眼他手里厚厚一沓票子,爽快道:“行!明儿一早咱就去!”
县医院培训班
翌日,顾月淮和白玫吃过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去县医院了。
白玫这段时间学会了自行车,上班都是自己去,这会儿带着顾月淮也不觉得累。
县医院。
顾月淮站在门口看了看,没想到以前来过多次,这回竟然是以学徒的身份来的。
白玫拉着她走进医院,细细叮嘱道:“月淮,当时李尔新被黄晟杀死,你把他救回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说现在没什么人讨论了,但你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待会你直接和老师说清,他会留你在身边多学点真本事,不会让你和旁人在一块学基础的。”
顾月淮微讶,白玫这是在变相的教她怎么走后门?
她一直以为白玫和顾亭淮一样,都是老实疙瘩,如今看来倒是误解了。
人家有脑子,还挺聪明的,知道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但是她要说出自己是报纸上的“神医”,只怕是全医院的医生都该来和她虚心求教了,还教她?
只有她自己知道,李尔新当时的情况有多严重,如果没有治愈之力,即便是真有人看出他处于假死状态,也是救不活的,当然,她只要硬着头皮说是巧合,也行。
反正李尔新被送过来的时候也看不出什么了,是驴是马不都可以她自己说?
“放心,我知道了。”顾月淮点了点头,白玫才放下心来。
她对医院十分熟悉,没让她在外面等,直接领着人去了人员调配办公室。
白玫性子温和,在医院里人缘还不错,再加上是外科医生李自言的学生,上上下下的人也都不想和她交恶,不然以前白山和徐冬梅时常来闹腾,早就被辞职了。
办公室里忙碌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白玫敲敲门,进去后便道:“王姐,忙着呢?”
王姐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白玫一眼:“小白同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同时,她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又是准备把自家什么亲戚塞进来吧?
她可没忘记当时她妹子来医院闹出的事有多大,这要是再来一个,只怕还牵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