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嘉年找水的时候,林斯认真的打量着他。
褪下了那副利欲熏心,想要强行挤进上流社会的模样,他这个弟弟看上去倒是意外的乖巧。
唔,脸蛋像个还未完全长开的高中生,身材倒是颇为有料。弓着腰找水的姿势,让他的腰显得格外的细,臀型饱满挺翘,四肢纤细,个子并不高但比例很好。
是很适合被抱在怀里的大小。
林斯的打量被少年忽然的转身给打断。
他换了个姿势掩盖刚刚的走神,语气也沉了几分:“好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龙嘉年舔了舔唇,刺激味蕾的感官褪去,林斯问的话缓缓浮现在脑子里。
他急急摇头:“不是,我是来道谢的。”
“真的。”
少年说“真的”的时候,眼底的水汽还没褪去,眼巴巴的像某种祈求垂怜的小动物。
林斯喉结微滚,轻吟的重复:“真的?”
龙嘉年重重点头,转身想要去拿那个果篮。
腰忽然被扣住了,整个人都向后,跌进了热烘烘的怀抱里。
龙嘉年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林斯的脸在眼前放的很大,和冷冰冰的外表不同,他的怀里很热,睡衣因为动作敞开着,龙嘉年的掌心被灼到一般连忙缩了回来。
“真的只是来道谢?”
“是。”声音已经带着轻微的颤抖。
“穿着我的校服,身上涂着我的香水,天黑了来敲门,真的只是来道谢?”
下巴被抬了起来,龙嘉年有些迷茫,校服、香水,都是系统给他的建议,说这样的打扮更容易博得林斯的好感。
怎么会这样?
捏住下颚的手更加用力,在白的晃眼的皮肤上留下了樱红的印记。
两个人离得很近,林斯说话时的酒气喷洒在龙嘉年脸上,眼尾不自觉的又红了几分,生理的泪水积蓄起来,将落未落。
他笨拙的解释:“我知道你后来给了保安一笔钱。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这笔钱不该你帮我出,所以,我想来谢谢你,把钱还给你。”
下巴上的劲道松开,林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钱,是沈凡给你的钱?”他顿了顿,“还是你用别的什么方式赚来的?”
龙嘉年不明白林斯的话外音,但林斯眼底的鄙夷他看懂了。
“钱是打工赚的。”
声音闷闷的,头也垂着,看上去分外可怜。
“钱我收了。”林斯忽然道。
这算是接受了自己的道谢?
“谢谢。”
“不过,下次不要这么晚到单身男人的家里了。”
龙嘉年乖巧点头。
道了别,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斯确信少年真的没什么别的心思,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问:“选拔……你是真的想参加吗?”
“嗯!我想!”
少年认真的模样不似作假,林斯眉间松了松。
“那就好好努力,别给林家丢脸。”
龙嘉年离开之后,林斯将自己丢进了柔软的皮质沙发里。
对沉夏的又一次心软让他烦躁。
沉凡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是他帮沉夏摆平了学校的事,白天居然舔着脸来套近乎。
这么多年,林斯顾及着父亲的念旧,一直对沉凡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没想到……沉凡居然敢凑到他面前来……说出那样的话。
“夏夏说他想当面跟您道谢。”
沉凡笑的油腻,递给了林斯一张顶层套房的房卡。
林斯被恶心到了,他狠狠嘲讽了沉凡一番,将他自尊践踏的零落。
本以为沉凡收了心思,谁知道沉夏晚上居然找到他家里来了。
沉夏,你究竟是披着羊皮的狐狸,还是无辜的羔羊呢?
血一般鲜红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晃了两圈,被林斯仰头饮进。
他拨通了“有梦敢当”吴导的电话,唇角微扬道:“沉夏,请确保他的参赛资格,对,林氏的冠名合同明天会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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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插在发间,男人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吴导,别这样,您所剩无几的头发经不起您这么这么折腾啊。”
被称为吴导的精瘦男人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的咆哮:“头发?我的梦想、人格、事业,都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头发重要吗?啊?”
“重要。”
男人耸拉下肩膀,从昨晚接到林斯电话起就没合上的双眼几欲落泪。
他喃喃道:“你说这沉夏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林斯亲自发话说要保他名额。”
他挥了挥手,“这边还没说完,那边宋安风又打电话来,说必须要找办法把沉夏的名额给黑了。”
他目光呆滞的看向助理:“咱们的节目是红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