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多?了,明华章仔细听锁芯位置,手指猛地使出?巧劲。黑暗中传来微不可闻咔的一声,锁开了。
明华章就着火光翻开箱子,果然如?他所料,里面是黑市的流水账本。明华章粗粗扫了几眼,确定?没问题后就将几本账册都塞入袖中,并换入新的空白账本,保证高度、重量不变,除非他们翻开检查,否则发现不了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换了。
江陵在前?面作威作福,使劲指使任遥和明华裳。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终于,外面传来熟悉的鸟叫声。
他们三人都听出?暗号里的意思,江陵继续维持嚣张纨绔的人设,骂骂咧咧道:“都等了多?久了,你们掌柜怎么还不来?”
管事?也很头痛,陪笑着解释:“以往掌柜的总在药铺里巡查,今日不知怎么了,小的去了掌柜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他。兴许被其他事?绊住了吧,世?子有什?么吩咐尽管提,等回来后,小的转告给掌柜。”
以严精诚对?权贵的上心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江陵是谁。江陵都来了这么久,严精诚还没有出?现,实在很不寻常。
明华裳暗暗拽了拽江陵的衣服,江陵会意,没好气?道:“罢了,等下次本世?子再来一趟吧。真是晦气?。”
管事?千恩万谢地送江陵走了。江陵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两个婢女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等一离开盛德药堂的视线,江陵膝盖一软,立刻转身给两个“婢女”扇风:“两位姐姐,刚才辛苦你们了。你们也知道,为了任务,我?不得不如?此?演戏……其实,我?也不想的。”
江陵一双眼睛像狗狗一样圆润、黑亮、无辜,看着真诚极了。任遥呵呵冷笑两声,慢慢捏手指:“你是说,让我?们服侍你,还委屈你了?”
“不委屈。”江陵摇头,认真说,“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啊!”
明华章、谢济川从树上跳下来,对?不远处的暴行熟视无睹,连明华裳也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问:“怎么样,有收获吗?”
明华章颔首,从衣袖中取出?几本账册:“这应该是他们黑市的账本,时间有限,我?还没仔细看。”
明华裳连忙接过,翻了几页,紧紧皱着眉:“这都是些?什?么?”
账本上没有数,也没有字,而是一些?勾圈符号,明华裳看得云里雾里。她费力猜了一会,还是一头雾水,她抬头看到站在一旁悠然袖手的谢济川,福至心灵,讨好地将账本递给谢济川:“谢舍人,谢阿兄,您来看。”
谢济川勉为其难地接过账本,看了一会,说:“这应当?是他们自创的一套黑话,出?什?么药材、多?少年份、入账多?少钱,都用约定?好的符号记。”
严精诚需要账本来管账,又不能给自己留下把柄,所以想了这个办法,就算账册意外落入别人手中,也不会泄露什?么。明华裳期待地问:“能破解吗?”
谢济川翻过下一页,看了两行,漫不经心合上:“也不是多?难,花点时间就能推出?来。我?有其他事?,没功夫浪费……”
明华裳一听,立刻把账册推到谢济川手中,崇拜说:“谢兄你实在太厉害了,才看了几眼就有思路了!这么复杂的账册,只有你推出?来的我?才敢相信,接下来就有劳你了。”
明华章悠悠扫了眼明华裳,背着手不说话。谢济川本来不想做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但在明华裳一声声“谢阿兄你好厉害”中逐渐迷失自我?,不知为何接住了账册:“好吧,看着你这么为难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
明华章站在一边弹了弹袖子,还是不说话。明华裳轻车熟路输出?了一通马屁后终于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
她眨巴眨巴眼睛,莫名不是很敢和明华章搭话。明华裳干笑两声,终于想起已经被单方面暴打良久的江陵,贴心地把江陵拉出?来活跃气?氛:“任姐姐,任务要紧,你就饶他这次吧。江陵都已经表现的那么不是东西了,严精诚还是没出?现,这不太符合他的作风呀。”
江陵皱着眉,对?这个形容很不满意:“怎么说话呢?那不是你们要求的吗?我?还没怪你们败坏我?名声呢。”
明华章告诉自己大局为重,忍住心里的不痛快,说:“有两种解释。一,他已经知道这是局,所以不肯入瓮,这说明京兆府内必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二,如?管事?所说,他被其他事?拌住,药铺的人确实没找到他在哪里。”
明华裳拧眉,表示很不理解:“他这么沽名钓誉、爱财如?命的人,有什?么事?比搭上江安侯府这条人脉更重要呢?”
明华章正待说什?么,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巨响,街上行人哗然,纷纷回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明华章的脸色迅速变了,快步冲到主街上。明华裳也赶紧跟过去,抬头,看到城外一道黑烟熊熊升起,横亘在瓦蓝的天?空前?,宛如?一道裂痕。
长安,第三起爆炸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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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黄渠水畔,刚发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