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给内室那三个乞丐糟践,她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如今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晚节不保?
“呜呜呜……”
她流着泪拼命张嘴想喊人来救她,却受制于景飞鸢,无能为力。
她只能在窒息带来的无限恐慌绝望里,紧紧抓着景飞鸢的袖子,流着泪想要求饶。
景飞鸢钳制着她,冷冰冰盯着她。
求饶?
她前世临死之时也求饶过,可赵家人谁又对她手下留情了呢?
景飞鸢一直用劲儿死死摁压着赵夫人,看着赵夫人药性发作,昏死过去,才缓缓松开了赵夫人的脖子。
她弯下腰将赵夫人扶起来,一步步走向房间内室。
推开内室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两个被下了重药神志不清的乞丐,他们被麻绳绑着,用布团塞着嘴。
想到前世她就是被恶毒婆婆扔给了这样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景飞鸢忍不住一阵反胃。
忽然,景飞鸢意识到不对。
她蓦地看着床上。
不对!
前世她死后听婆婆和赵灵杰说,那天晚上糟践她的是三个乞丐,为什么这里只有两人?
还有一个呢?
景飞鸢惊疑不定地扫视一圈,忽然发现床脚有一圈被暴力挣断的麻绳!
这时候夜风吹来,景飞鸢蓦地侧眸看去,却险些惊掉了魂魄——
后窗的窗户半掀着,蓬头垢面的男子站在窗外,他一双野兽般凶戾的猩红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景飞鸢,一只手在拼命拉扯身上的衣裳缓解燥热,一只手在窗棂上摩挲,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再次翻进来。
对上那双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景飞鸢下意识拿起身后的花瓶。
凶戾的男人一愣,一双大眼里露出些无措和委屈。
“呜……”
他冲景飞鸢发出野兽一样低低的呜咽,见景飞鸢还举着花瓶,他龇了龇牙,转身犹如灵巧的猎豹一样瞬间飞身落到屋檐上,消失在黑夜里。
景飞鸢怔怔望着那道身影。
那张脸……
与她前世的儿子有六分相似。
毫无疑问,那人也是被下了药的乞丐之一,那人就是她前世儿子的生父!可是为什么前世那人留在这房里糟践了她,重来一世那人就逃出去了?
难道是因为她这次没像前世那样爽快喝药,她方才和赵夫人在外面多磨蹭了一会儿,所以导致这个男人趁着这会儿工夫挣脱绳索跑掉了?
这人,到底是谁?
瞧这人的身手可不像是普通乞丐。
而且这人,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倒像传说中的狼孩。
景飞鸢自嘲地垂眸,若真是个占有欲极强绝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配偶的狼孩倒也好了,那么前世她或许没有被三人同时糟践,没有脏得那么彻底。
想到前世羞辱,景飞鸢红着眼眶将赵夫人扔到两个乞丐身上。
她端了烛台将两个乞丐身上的麻绳烧断一半,然后立刻转身走向后窗,轻手轻脚爬了出去。
在窗外站稳时,她正好看到乞丐将烧断一半的麻绳彻底挣断。
两个早已经失去理智的乞丐瞅见怀里的赵夫人,立刻红了眼睛!
儿子
景飞鸢冷漠看着两个乞丐一拥而上,无动于衷。
前世,婆婆也是在几天前支走了她的贴身丫鬟杜鹃和谭嬷嬷,然后在今天带着她和赵灵杰来城外道观烧香,天黑以后她要在隔壁歇息,婆婆却将她叫来这间房里,给了她一碗药。
她喝了药就昏迷过去,等翌日清晨醒来时,她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她惊慌扭头,发现身边躺着英俊的夫君赵灵杰,一无所知的她便以为是赵灵杰跟她圆了房,所以后来有了身孕,她也以为这是赵灵杰的骨血。
她满怀喜悦生下了儿子,可是赵家上下,没有人喜欢她的儿子。
婆婆对这个大胖孙子看一眼都嫌弃,赵灵杰对儿子的态度也是一样的难以捉摸。
心情好时赵灵杰会抱着儿子出去跟朋友炫耀,心情不好时便会对儿子破口大骂拳打脚踢。
她一直在努力保护儿子,甚至几番要跟赵灵杰和离,可是赵灵杰彼时已经是新科状元又封了官,是京中的大红人,她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娘家又已无亲人,她根本逃脱不了赵家的桎梏。
在赵灵杰带来的窒息阴影中,她的儿子越来越胆小,整日犹如惊弓之鸟,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蹲下来抱着脑袋,怎么喊都不敢起来。
儿子四岁那年,有一天赵灵杰意气风发地从外面回来。
当天晚上,赵灵杰当着宗亲的面跟儿子滴血验亲,说儿子是她跟野男人偷情所生,又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哑巴奸夫。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相信她的清白,连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杜鹃都一口咬定她不清白。
于是一夜之间,她就从高贵的赵夫人变成了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