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力,所以本王将煜儿的存在告诉你,至于你信不信,今后有的是机会让你验证。”
姬无伤转身往外走,“如今你且先随本王去皇宫为你皇伯父守灵,等你皇伯父出殡以后,本王会让撒谎欺骗你的郑家人来跟你弟弟见个面,把一切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走了两步,姬无伤又吩咐张玄,“让人保护好郑家人,小公子回府的事,暂时不要让郑家人和那个假冒的孩子知道。”
姬无伤转身走了,他身后的侍卫立刻跟了上去。
骄阳郡主咬着牙齿冷冰冰看了一眼景飞鸢,让嬷嬷搀扶着,快步追着姬无伤离开。
一大群人哗啦啦走了,院子门口只剩下张玄和另一个小侍卫。
张玄冲景飞鸢遥遥拱手,“景姑娘,时候不早了,您和小公子先歇息吧,卑职就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别想闯进去伤害您和小公子。”
景飞鸢颔首道谢,“辛苦张大人。”
她拉着煜儿的小手往屋子里走。
煜儿看了看高高的门槛,他不想自己爬,就抱着门槛挂上面眨巴着眼睛望着娘亲,要娘亲帮他。
景飞鸢噗嗤笑出了声,她弯腰将小崽崽抱起来,“你呀你呀,怎么越来越会耍赖了,嗯?”
煜儿被娘亲抱住,开心得直蹭娘亲脖子,还美滋滋轻轻晃着他的小腿。
景飞鸢带他进去后就关上了门。
张玄遥遥看着那门关上,才收回视线。
他坐在院子门口的青石上,啧啧道,“之前我想着,景姑娘这样的身份,配不上咱们家王爷,可是现在看到小公子拿她当亲生母亲一样肆意撒娇,那么依赖她,亲近她,我忽然觉得,她做咱们王府的主母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旁边的小侍卫连连点头,“景姑娘要不是真心对小公子好,小公子不会这么粘着她,不会这么自然地跟她撒娇,景姑娘是个好人。”
张玄勾唇,“谁说不是呢,明知σwzλ道咱们家小公子当时被那么多人追杀,她还敢将小公子藏起来护着,若不是心善,谁会豁出命去救一个陌生孩子?”
两个侍卫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房里,景飞鸢用奴仆早已经备好的热水把自己和煜儿洗干净,抱着香喷喷的煜儿睡下。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床,还有今晚姬无伤的越矩行为,让景飞鸢翻来覆去不好睡。
她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可是怀中抱着个软乎乎的小崽崽,她没困扰多久就跟小崽崽一块儿入了梦乡。
而同一时刻,远在皇宫的姬无伤却毫无睡意。
阴森凄凉的灵堂里摆放着华美的棺椁,数不清的妃嫔跪在灵堂外面的庭院里,每一个人都在拿帕子捂着嘴呜呜的哭,可是大多数人脸上的悲伤都是装出来的,只是跪在这里走个形式过场。
与其他人跪在地上不同,姬无伤在棺椁旁边放了张太师椅,他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
他拎着一只青花瓷的酒壶,时不时仰起脖子喝一口酒,悠闲随意,仿佛棺椁里躺着的不是他的哥哥,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个与他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
八岁的小皇帝跪在灵前哭红了眼睛。
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姬无伤,小皇帝抹着眼泪,小声说,“皇叔,您这样坐在父皇灵前饮酒,是不是不太合适?”
皇叔的女人是天下第一美人
姬无伤淡淡一眼瞥向小皇帝。
小皇帝被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一扫,立刻低下头噤声。
小皇帝默默给铜盆里扔了一沓纸钱,望着黑金色的棺材,小声碎碎念。
“父皇,我,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帮您说过好话了,可是皇叔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您可别怪我没用啊,您还是皇叔的哥哥呢,可您活着的时候不照样管不住皇叔吗?您都不行,我一个侄儿能有多厉害?您也别对我有太高的要求了,咱们呢,将就将就凑合凑合过去了就得了,是吧?往开了想,皇叔他只是坐在这里喝酒,他又没有劈您的棺,又没有掘您的墓,他做得也不算过分,是吧?”
姬无伤武功高强,他是何等的耳聪目明啊,又怎么会听不见小皇帝的碎碎念?
他拎着酒壶的手指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皇帝,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这小崽子,倒是比躺棺材里这人可爱多了。
他吩咐身后侍卫,“去,搬个小板凳来。”
侍卫扭身就去拿了个小板凳来,放在姬无伤身边。
姬无伤冲小皇帝招了招手,“姬明曜,过来。”
小皇帝一边想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了皇叔怎么能大逆不道地直呼他大名呢,一边爬起来就屁颠屁颠跑向皇叔身边。
姬无伤指着小板凳,“坐着,小小年纪别把膝盖跪坏了,以后瘫了,还怎么做皇帝?”
小皇帝眨了眨眼,扭捏道,“棺材里是我父皇哎,我坐在这里,不好吧皇叔……”
姬无伤瞅了眼他,勾唇,“是不好,那你回去继续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