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景飞鸢为什么要卑鄙无耻地哄我弟弟管她喊娘?您说我娘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了,她该有多难过,该有多冤啊!”
姬无伤从骄阳郡主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袖子。
他淡漠看着骄阳郡主。
“嗯,你弟弟不该认别人做娘,你弟弟活该死在白云观,活该做个没娘疼爱的孩子,活该受人欺负,然后凄凄惨惨去九泉之下跟你娘母子团聚,对吧?”
骄阳郡主看着这个毒舌的男人,惊呆了。
姬无伤不等她说话,继续往下说。
“姬桑宁,你从小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疼的郡主,你在你母亲的疼爱下长到六岁,你哪里知道你弟弟这几年受的苦?”
“他被人打,被人骂,冬日不暖,三餐不继,饿极了甚至还吃过地里的虫子,他要是有个娘亲护着,何至于过得这么凄惨?”
“你不要用你没吃过苦没受过罪的天真思维去强迫你弟弟,你快快乐乐长到十一岁了,你如今可以不要娘亲疼了,可他不行,年仅四岁就饱受欺凌的他,需要娘亲疼爱他。”
“你只想着他如今认景姑娘做母亲,是背叛了你们九泉之下的亲生母亲,你可曾为他想过?他一个四岁的孩子,他为什么要用一生无人疼无人爱的凄惨和苦楚来向九泉之下的母亲证明他的孝顺?”
“你说,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得知你弟弟认别人做娘会委屈会难过,可你知不知道,她最难过的是她儿子这几年在郑家受的苦,她最难过的是她儿子没人疼!”
“我告诉你,你娘她已经不在人世,能有人替她照顾她的孩子,如珠似宝地护着她的孩子平安长大,她不会委屈,她只会觉得欣慰。”
说完,姬无伤挥挥手赶人。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见不得你弟弟亲近景姑娘,你娘不在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又嫌他痴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如母亲一般疼爱他,那你有什么资格对疼爱他的景姑娘指手画脚?今天的事过去了,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等会儿随本王去皇宫为你皇伯父守夜。”
骄阳郡主含着委屈的眼泪望着姬无伤。
她父王怎么可以这样!
她父王怎么可以就这么赶她走?
她的脸被景飞鸢打成这样,这个男人身为她的父亲,竟然一点都不心疼?
就算这个男人要护着景飞鸢,可是看到女儿这么凄惨的样子,也该适当斥责景飞鸢几句吧?
景飞鸢对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凭什么能安然无事?
骄阳郡主不甘心自己白挨了耳光,她抹着眼泪哭诉道,“父王,景飞鸢把我的脸打成这样,难道您要我就这么算了吗?她凭什么这样打我啊!她凭什么不用付出代价!”
姬无伤盯着她,“就凭你自己上门找打。”
骄阳郡主一噎,哭得更大声了,“父王你偏心!你怎么可以这样!”
姬无伤淡淡说道,“偏心?本王若真是偏心于她,恐怕你还得再挨本王四个耳光这事儿才算完。”
他再一次冷声撵人,“还不走?你是想把本王的耐心耗尽?”
骄阳郡主看着男人冷漠的眉眼,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快要将她淹没。
她为什么要有个这样冷血残忍的父亲!
她的亲生父亲在哪儿啊,她为什么要给这种不配拥有孩子的人做女儿!
这种人既然不会当爹,那就请老天爷让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孤独终老,他不配有亲生骨肉!
骄阳郡主握紧拳头狠狠掐着掌心,然后抹去眼泪飞快跑出去。
……
隔壁梧桐苑。
景飞鸢笑着听完了全程。
这个男人,果然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清醒理智,内心强大,他一定会是最好的夫君。
听到骄阳郡主跑出来的动静,景飞鸢想了想,立刻将怀中煜儿交给谭嬷嬷,转身走出去。
她在梧桐苑不远处的小道上拦住了骄阳郡主。
骄阳郡主睁着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景飞鸢。
她又怒又难堪,“你故意来看我笑话是不是?呵,看到我父王那么偏心你,可把你这贱人得意坏了吧?”
景飞鸢看了一眼骄阳郡主这模样,心里的确有几分痛快。
这郡主屡次找她麻烦,看到这郡主被骂,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藏起心底情绪,压低嗓音说,“郡主,我们做个交易吧。”
骄阳郡主冷笑,“我堂堂郡主需要跟你这种贱人做交易?”
景飞鸢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可以撤销诉状,我也可以让你父王不革除赵灵杰的功名,这个条件,足不足以跟你做交易?”
骄阳郡主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咽了回去。
她微微眯眼,警惕地盯着景飞鸢,“你要我做什么?”
景飞鸢慢悠悠地说,“很简单,你不能阻挠你父王跟我的婚事,我过门那天,你得跪下来乖乖给我敬茶喊我一声母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