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递给景飞鸢。
“姑娘,王爷吩咐了,若是看到姑娘出门,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姑娘。”
景飞鸢一愣。
看着这信,她的心怦怦跳了跳。
姬无伤那厮,又在弄什么东西?
她手指头抖了抖,深吸一口气,将信封接过来。
她撕开封口,拿出里面雪白带着松香味的信纸。
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展开,上面几行铁画银钩的字迹落入她眼眸。
那几行字是这样的——
我就知道我的鸢儿要偷偷摸摸飞走。
无妨,等会儿我带着厚礼去景家药铺找鸢儿。
鸢儿可不要避而不见啊,否则岳父岳母会狐疑多想的,他们会以为鸢儿在王府受欺负了,咱们做女儿女婿的让两位老人家担忧多不好啊是不是?
落款是——
夫君,姬无伤。
景飞鸢红着脸颊羞恼地看着这张信纸,手指将信纸都揉皱了。
目光落在那自封的“夫君”二字上,她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可恶!
她是第二次认识到,一个男人撕开了假面暴露出本性以后到底能有多无耻。
上一个是赵灵杰,如今是姬无伤。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怎么会以为安亲王姬无伤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呢,这明明也是个臭不要脸的无赖!
察觉到煜儿在踮起脚尖偷偷看她的信,景飞鸢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纸折起来放回信封里。
她对门房说了一声“多谢”,然后带着煜儿下台阶离开王府。
姬无伤要来登她景家的门,那便来。
再多来几个王爷给他们景家长脸都行,她怕什么?
她现在只怕姬无伤疯病还没好,来了景家后当着大家的面发疯。
那她可就……
没法应对了。
景飞鸢揉着眉心,低声问张玄,“王爷如今是否已经大好了?”
张玄低声说,“没有,王爷只是恢复清醒了,可他说他还在受那病的影响,恐怕要过了这两日的病期,他才能彻底正常。”
景飞鸢一愣。
完了。
那人的疯病竟然还没好!
等会儿那人若是真的在景家当着爹娘和弟弟的面发疯,一口一个岳父岳母小舅子,会不会把全家人逼疯?
告诉她,郡主不是亲生的
景飞鸢越想越觉得心慌,她骂了姬无伤那狗男人一通后,又偷偷责怪起小玉的不靠谱。
“你还说你的药不会有其他效果,你看看他变成了什么样子?这副狂肆邪佞的模样还不如一直做个神志不清的狼呢,至少不会这般欺人太甚……”
小玉非常冤。
它嘀咕,“我的药的确没有其他的效果啊,只是药效不够,让那个王爷一半清醒一半疯狂而已……”
想到主人昨晚被那个狗男人欺负的画面,它尴尬了一瞬,然后心虚地飞快留下一句话就溜了,“主人你别生气,我再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研究出更有效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