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感受着父母对她的疼爱和宠溺,觉得幸福无比。
她靠在娘亲肩上,含笑看着爹爹的背影,笑道,“谢谢爹,谢谢娘。”
李知薇温柔摸了摸她脑袋。
景云峰则回头瞅了一眼她,小声说,“别谢,你谢早了,你爹我现在还是觉得那个王爷不是良配,你跟他不合适,我觉得那个阿澜就挺好,比王爷好多了——”
景寻鹤一直在旁边默默吃糕点,没有插嘴。
这会儿,他忍不住了,他举手小声说,“爹,我姐姐喜欢王爷,您喜欢阿澜哥,要不然您嫁给阿澜哥,我姐姐嫁给王爷?”
“……”
景云峰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好大儿。
他的好大儿则含着糕点无辜跟他对视。
他瞪着大眼睛看了儿子三息后,立刻跳起来脱下脚上的靴子,咬牙切齿朝着他的好儿子冲过去!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混小子不可!你说的什么浑话,你要气死你爹是不是?”
景寻鹤抱着脑袋满屋子乱窜。
他一边窜一边嘿嘿笑,“我说的是实话嘛!要嫁人的是我姐姐,又不是您,是您的喜欢重要,还是我姐姐的喜欢重要?您要是真那么喜欢阿澜哥,您去嫁嘛,实在不行我去嫁?”
景云峰又笑又骂,“混账东西!老子今天非得扒你一层皮!”
景寻鹤跑得飞快,“扒了我的皮,我就不能学武了,我还得跟阿澜哥学武呢爹,您要不然去扒那个王爷的皮?他想拐跑您女儿,您扒他的皮!实在不行您扒他儿子的皮——”
他刚好跑到景飞鸢面前,低头瞅见小鲸鱼瞪着大眼睛看热闹的样子,他一把将小鲸鱼抱起来,转身就塞进景云峰怀里。
“扒!父债子偿!您赶紧扒他一层皮!”
“……”
景云峰手忙脚乱地抱着怀中沉甸甸的小孩子。
他低头跟小鲸鱼懵逼对视。
小鲸鱼咬着手指头,茫然极了。
他不是在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里吗,怎么忽然就到这个凶巴巴的人怀里啦?
他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跟景云峰对视三息后,忽然,他扭头嫌弃地指着景云峰手中的靴子,“呜呜呜!臭!”
“……”
景云峰默默看着自己刚从脚上脱下来的靴子,又看着被他臭得用双手捂鼻子的便宜外孙。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死小子,人不大个,居然还知道嫌弃他脚臭!
他又尴尬又好笑地哼哼道,“外公脚臭,你爹脚不臭啊?他常年行军打仗,他的脚更臭!臭死你!”
说到这儿,景云峰又故意瞅了一眼景飞鸢,带着点吓唬和警告,“以后啊,那王爷还会臭死他媳妇!”
“……”
景飞鸢脸颊微红。
爹爹突然看她做什么啊?
她不会被王爷臭死的。
王爷那么好看的人,王爷的脚不可能那么臭。
就算,就算王爷真有一双大臭脚,她还有无所不能的小玉呢,她能治好王爷的大臭脚。
一家人正笑闹着,燕离澜从外面回来了。
景飞鸢立刻起身。
她走到燕离澜面前,小心翼翼问道,“阿澜,你跟王爷说什么了?”
燕离澜哪里敢说他去给狗王爷添堵了?
他一副天真又乖巧的样子,软软说,“我没有说什么呀姐姐,我就说我不看好王爷,我觉得他配不上美人姐姐,美人姐姐这么好,不能做后娘。”
景云峰在旁边帮腔,“没错!他虽然贵为摄政王,可是他配不上我女儿!”
景飞鸢没理会爹爹。
她凝视着燕离澜的眼睛,说,“阿澜,我们出去说几句话,好吗?”
人渣前夫一家的凄惨
她不是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她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
既然知道阿澜对她可能有意,那么她就得明明白白告诉阿澜,她如今已心有所属。
她不能让阿澜这么好的少年,一头栽进她这个无法到达彼岸的黑河里。
到时候啊,会伤心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