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匪夷所思,会以为我在跟你撒谎。”
姬无伤挑眉说,“你这样说,那我愈发好奇那药引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我想听听,它到底能有多匪夷所思?”
景飞鸢看着小鲸鱼,缓慢地告诉姬无伤,“那药引子便是——需要有人将自己的神智,心甘情愿满含祝福地送给小鲸鱼。”
姬无伤听到这话,的确愣住了。
这……
他没听错吧?
神智这种东西,竟然也能送人?
怎么送人?
割掉自己的脑袋,从里面抽出脑子,换到小鲸鱼的脑子里?
不是,这要怎么换啊,两个人都被剖开头颅抠出脑子了还怎么缝合,两个人都会必死无疑啊!
可如果不用剖开头颅取脑子的话,那就更奇怪了,神智这种摸不着碰不着的东西,要怎么隔空交换?
景飞鸢见姬无伤久久都没说话,她无奈道,“你看,我就说你会觉得我在跟你撒谎,觉得这药引子荒唐吧?”
姬无伤这才从困惑中回神。
他摇头笑道,“倒也不是,我没有认为你在撒谎,我就是不知道神智这种东西怎么能从一个人脑子里转移到另一个人脑子里,这超出我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他握住景飞鸢的肩,又补充,“不过呢,我想象不到,这是我没见识,我不会因此就怀疑你撒谎,我等着鸢儿你带我开眼界,我等着鸢儿用你的逆天医术惊呆我这个凡夫俗子。”
景飞鸢笑出声来。
她望着姬无伤,“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真的信我?”
姬无伤笑着亲了亲景飞鸢香软的手指。
他说,“我当然信,因为更匪夷所思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过,不是么?”
他附在景飞鸢耳边,低声说,“你瞧,正常人不会每月都有两天变成疯狼状态,可我就得了这样的怪病。因为我自身经历,我相信这世上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病,我也相信这天下有专门能治这些怪病的奇人异士。”
他捏了捏景飞鸢的手指,“或许,鸢儿你就是来拯救我和小鲸鱼这俩可怜之人的能人异士。”
景飞鸢莞尔。
想到姬无伤那个怪病,她轻轻抚着姬无伤的眼睛,说,“王爷,我怀疑你的怪病并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诅咒,有人诅咒了你——”
姬无伤惊奇地望着景飞鸢,“你也觉得这是诅咒?”
景飞鸢轻轻眨眼,“怎么,你自己也有所怀疑?”
姬无伤点头,然后又摇头。
他把玩着景飞鸢的手指,缓缓道来。
“我不是大夫,我不懂我身上的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我这些年隐藏身份寻遍了天下名医,人人都说我身体健康,没有病症,而太医院一位与我交情甚好的老太医又跟我说,我的怪病或许只有国师后人能治,我由此便生出了一丝丝怀疑。”
“天下所有名医都说我没病,我相信我身体肯定是没病的。而能治我病的国师后人么,听说神秘的国师一族生来就有异术,精通巫蛊,既然精通巫蛊的国师后人能治我的病,那么,我自然有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
他眼神微凉。
“恰好,国师一族十四年前被灭门,而十四年前,恰σwzλ好是我在边关连破敌军三座城池恢复皇家身份重回京城之时。”
“国师一族被灭门的时候,我正在回京的路上——”
“你说,这像不像是有人做贼心虚,他让国师一族对我使用了巫蛊之术,见我逆袭归来,便立刻杀人灭口保全他自己?”
“亦或者,是他故意杀光所有能治我病解除我诅咒的人,想让我永远被这怪病影响,无法与他争夺帝位?”
景飞鸢怔怔望着姬无伤。
她只是听药玉空间说姬无伤中的是诅咒,她不知道这怪病之后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
原来十四年前震惊朝野的国师府灭门惨案,竟然有可能是老皇帝为了抢夺皇位,为了对付姬无伤这个亲弟弟而做下的丧尽天良之举!
有些人为了权势,真的可以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景飞鸢叹息一声。
“可惜了,当年国师府刚被灭门,王爷你那位缠绵病榻的父皇就去世了,如今连你那位最可疑的兄长也去世了,所有当事人都已死尽死绝,你再也无法触摸真相。”
她抚摸着姬无伤的脸颊,又安抚道,“不过王爷也不必太挂怀,既然所有当事人都已经死绝了,那再追寻这些事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今后便一心去解除王爷你身上的诅咒,让你做回正常人,过好我们此后余生每一天,这就足够了。”
姬无伤点头。
那些隐藏在十几年前的真相,早已经被时光掩埋,他如今只想治好这怪病,陪伴鸢儿终生。
景飞鸢怕姬无伤为这些事伤神,转移话题,“对了王爷,我后来又根据你的病情重新研制了一下药丸子,等王爷你下次发病的时候我们再试试,这一次的药效应该比上一次好,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