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实地后,她探头看了一眼。
见床帐还是紧闭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屏风后面的小圆凳上坐下来,无声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小玉。
等小玉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她请求道,“小玉,我想麻烦你帮我看看,姬无伤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之前他很正常,为什么今晚忽然就不行了?”
小玉也奇怪极了。
它还没见过这样的不举。
昨晚还行,今晚就不行,这就算是有病也不可能发作得这么快啊。
它答应了景飞鸢。
景飞鸢这才整理衣衫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走向床榻。
她掀开床帐。
一眼便看见,她那在外面杀伐果断的王爷夫君此刻竟跟个乖巧的小鸡崽一样静静坐在床头,那双漆黑眼眸眼巴巴地望着床帐,仿佛一直在这样期待着她来掀开帐子。
她看清姬无伤那双眼睛里的期待那一瞬,姬无伤那双眼眸也突然亮了起来。
“鸢儿!”
姬无伤欢喜地直起身,立刻伸手抓住景飞鸢的胳膊。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景飞鸢身上的热度,如释重负,“没之前那么热了,还好,还好,你没事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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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飞鸢在床沿坐下来,温柔说,“我师从隐居世外的神医,区区媚/药,奈何不了我。”
她握住姬无伤的手,“之前我自己身体不舒服,便无法为你静心把脉,如今我已没事了,来,让我看看你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无伤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对哦。
他妻子是个真人不露相的神医,能为他把脉。
不举已经很难堪了,现在还要妻子为他把脉诊断,要是他真的终身不举了,那叫他多难堪啊?
姬无伤犹豫一瞬,很快,内心强大的他摒弃了那些杂念。
他平静地曲起腿,将手放在膝盖上,坦然邀请景飞鸢,“好,那就辛苦鸢儿了,来——”
景飞鸢见他不遮不掩不逃避,对他愈发欣赏了一分。
低头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景飞鸢闭上眼睛,在心里呼唤小玉。
小玉立刻为姬无伤检查身体。
片刻之后,小玉的声音在景飞鸢脑子里响起——
“主人,我检查过了,王爷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毛病,按理说,他不可能存在不举的情况……”
停顿了一下,小玉迟疑着说,“是不是他自己有心理障碍?”
景飞鸢听到“心理障碍”四个字,心口一个咯噔。
她飞快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姬无伤,然后垂下眼眸,在心里问小玉——
“你的意思是,他这是心病?跟我昨晚的抗拒是一样的?”
小玉没有立刻作答。
它再次检查了姬无伤全身,然后回答景飞鸢。
“我又给他联查了一遍,他确实没病,对于他的不举,我只有两个猜测——”
“第一个猜测,或许是昨晚主人你对他的抗拒,他几次有了那个反应却又必须逼迫自己忍耐,这样煎熬了一整宿,他有了心理障碍。”
“第二个猜测,又是那个诅咒捣的鬼。”
“他体内的诅咒是我无法解释的东西,我至今还没弄清楚他的诅咒为何会让他好好的一个人每个月都得出现一次疯狼状态,这是我无法触及的领域,所以如若又是这诅咒让他不举了,那必然也是我检查不出来的。”
景飞鸢听到小玉的猜测,心底一沉。
这两个可能性,不管是哪个,都让她束手无策。
如果是她让姬无伤有了心理障碍,她该怎么让姬无伤恢复原样?
她今晚都给自己下了这种药了,她都这么主动这么配合了,姬无伤还对她有障碍,那她应该怎么做?
如果姬无伤的不举是他体内的诅咒导致的,那就更糟糕了。
小玉只是个制作药物的,解除不了诅咒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按照姬无伤的说法,或许只有国师后人才能解——
可这国师后人,应该上哪儿去找?
姬无伤找了国师后人那么多年也没有结果,谁知道他们此后余生能不能找到?
麻烦。
真的有点麻烦。
景飞鸢努力调整好情绪,谢过小玉,然后抬头看着姬无伤。
她若无其事地望着姬无伤,摇头说,“我替你检查过了,你身体好好的,没有一点儿毛病,你今晚这样,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这是心病,第二,是你体内的诅咒让你忽然不行了。”
她问姬无伤,“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更大?”
姬无伤听后也愣住。
心病?
他绝对不可能有心病。
他含笑凝视着景飞鸢的眼睛,慢悠悠道,“我想把你整个儿吞下去的欲/念至今还在,就算此时此刻我已经不行了,可我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