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她才低声说,“那孩子,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当年国师夫人为了掩人耳目,便对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继父的孽种,后来那孩子被国师夫人送给了我,那孩子自然就成了我被继父强迫所生的孽种——他顶着这样糟糕见不得光的身份,在村子里受尽了唾骂,他又怎么会过得好?他从小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他挺不直脊梁,抬不起头,谁都不愿意跟他说话,谁都可以欺负他。”
停顿了一下,她又艰难说道,“其实当时去了没人认识我的乡下,我本可以给那孩子随便编造一个出身,说他父亲出意外死了,便能让他挺直脊梁做人,可是我恨国师夫人,我真的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