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性大发!家暴殴打郡主
她蜷缩在破棉絮团里,看着破旧漏风的房间,望着屋顶破瓦片透下来的光亮,摸着饿到痉挛的肚子,觉得这样的日子一时一刻都难以熬下去。
如果她那拥有高床软枕的房间没有被周骏杰泼大粪毁掉,如果她不用搬到旁边这破旧房间里,连一床体面的被子都不能拥有,如果她能吃饱饭,那她一定不会觉得日子这么难熬,可是,她仅有的一点体面已经消失殆尽,她堂堂郡主竟然过上了乞丐婆的狼狈日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退一万步说,若是她过苦日子的时候,她的夫君赵灵杰还能如前世那般美好,或许她也能看在爱情的甜蜜上咬牙忍一忍,跟着夫君一起快快乐乐去挖野菜讨饭……
可是她的夫君……
周桑宁默默抬头,看着墙角里双眼呆滞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男人。
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前世夫君的半点美好模样。
这样苦不堪言的日子,这样狼狈落魄肮脏的人,她哪儿还能守下去?
她知道自己向来就是个现实的人,觉得赵灵杰值得她豁出一切的时候,她能把什么都豁出去,可是当赵灵杰不再值得的时候,她也一点都不会再留恋。
所以……
她得离开了。
这贫民的日子,高贵如她周桑宁,她过不起。
想到这儿,周桑宁缓缓掀开身上的破棉絮,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
周桑宁起身的动静,惊醒了发呆的赵灵杰。
他眼神阴鸷地扭头盯着周桑宁,好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唯一的猎物。
周桑宁被他眼里的阴冷弄得越发厌烦。
她压制着心里的不耐烦,平静地说,“出去上茅房。”
她刚抬腿走了两步,赵灵杰就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说,“我陪你去。”
周桑宁脚步一顿。
她皱紧眉头不可思议地盯着赵灵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监视我吗?我去上个茅房你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赵灵杰挤出一丝笑,“你想多了郡主,我是怕周家那几个人又对你下黑手,你如今的身子可禁不起他们再殴打一回了,我必须陪着你,谁让你是我妻子呢,是不是?”
周桑宁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冷笑,“现在风平浪静你倒想起要保护我了?昨晚我被周骏杰和周宝珠殴打的时候你怎么没挺身而出护着我?我喊你救我,你怎么要装聋装听不见?”
她越说越来气,骂骂咧咧道,“我呸!你别说这种保护我的话我还没这么恶心,你越说我越觉得你这个人虚伪!我算是看明白你了赵灵杰,你就是一张嘴会说,其他半点本事没有!你就是个令人恶心的废物!”
赵灵杰原本带笑的脸,一点点变得僵硬,冷漠。
他沉着一张脸冷冰冰盯着周桑宁。
他现在最听不得的两个字就是“恶心”!
他昨晚被强迫吃了大粪,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可是,他再恶心,他也不许别人说,尤其是周桑宁这个贱人!
要不是拜周桑宁所赐,他会在周家人手底下遭此奇耻大辱吗?
这贱人害得他这样,现在竟然来嫌他恶心了?
呵……
恶心是吧,晚了呢。
既然他已经这么恶心了,那么,他当然得恶心周桑宁这贱人一辈子啊。
赵灵杰整理了一下袖子,一步一步走向周桑宁。
周桑宁见他冷着脸走来,背景是院子里阴森的雾气缭绕,衬托得他此刻好像个恶鬼,周桑宁一时间有些吓到了。
她掐紧掌心,色厉内荏地冲赵灵杰吼,“你滚开!你想做什么?滚!别过来!”
赵灵杰没有理会。
周桑宁越吼,他脸色越难看。
前段时间喜欢他的时候一口一个“赵举人”,夸赞他有锦绣前程,还能为了他跟景飞鸢作对跟姬无伤决裂,现在就因为他吃了大粪,这贱人就厌恶地冲他一口一个“滚”了?
他加快步子走向周桑宁。
周桑宁害怕得尖叫后退,却在背脊抵住墙壁时,被赵灵杰的阴影笼罩住!
她惊慌抬头,对上赵灵杰那张近在咫尺的阴沉脸。
她害怕极了,抬手就想扇赵灵杰耳光!
赵灵杰在她抬手那一刹,眼神一厉,然后抢先一步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
赵灵杰不顾周桑宁那张红肿透亮的脸被他打破了皮,他一把狠狠掐住周桑宁的下巴,怒气冲冲道,“你还想打我是吧?你当我是任由你打骂的奴隶?呵,你嫁给我就是我妻子了,夫为妻纲你不懂是吗?不懂我教你!”
说完,他又抬手狠狠朝周桑宁脸上甩了两个耳光!
啪啪作响!
这一刻的他,彻底与前世那个喝醉酒就殴打儿子的暴戾家暴男重合!
而从未被他暴戾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