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身上总归流着我外祖的血,流着我母后的血,流着跟我一样的血,好过那些外人登基为皇。”
“虽说他害过我,可是我若扶持了那些外人做皇帝,那些外人难道就不会畏惧我功高震主,不会将我赶尽杀绝么?”
景飞鸢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的艰难处境。
除非他自己能做皇帝,否则任何人坐在皇位上他都只是臣子,他都是被忌惮被除之而后快的人——
既然如此,那何不让狗皇帝坐在皇位上呢,好歹他母后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景飞鸢怜爱地拍着他背脊。
等他缓了缓,景飞鸢又问他,“你七岁落入狼窝,十三岁才离开,那你是在何处学的一身武功?”
姬无伤说,“就是在峡谷,我随母狼迁徙几次后,在一处断崖底下看到了一具尸骨,尸骨的肋骨处有一本泛黄的武功秘籍。”
他感慨地说,“我在狼窝那几年,有头狼做母亲,其他的狼都跟着头狼一起宠我,我不用为吃喝奔波,每天只需要照着武功秘籍上的招式练武,几年下来自然有所成就。”
景飞鸢眨巴着眼睛激动地望着他。
鹤儿最喜欢看的武侠故事里总说,悬崖底下有高人,跌落悬崖必定有奇遇,原来是真的啊!
她又问,“那你体内的诅咒,也是你落下悬崖那时候就有的吗?”
姬无伤摇头。
“我若从小体内就有诅咒,我若从小就知道自己做不了皇帝,再努力也是为别人守江山,我后来就不会去边关拿自己的命浴血奋战,不会费心收服那么多下属……那时候,我是以为我能杀回京城夺取皇位,才那么拼死立功。”
他眼神幽深,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