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模样,还有你擅长的奶声奶气的语调,撒起娇来更让人抵抗不了。”
郑知恩哼了一声,“我懒得跟那个蠢牛争!再说了,我们都跑去睡觉了,那谁来保护王爷?既然答应了保护王爷就得做到,我郑知恩虽然没脸没皮,可我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男子汉好吗?”
景飞鸢笑着拱手行礼,“是是是,多谢郑知恩郑大侠了。”
郑知恩轻咳一声,摆摆手示意景飞鸢别烦他。
景飞鸢回房。
她走到里间,跨进门槛就看到一屋子跳窗而入的侍卫开开心心蹲在姬无伤床前跟姬无伤叽叽喳喳地说话。
姬无伤一瞅见景飞鸢,立刻无情地挥手赶兄弟们。
“行了,出去,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
八个说得正来劲的侍卫幽怨地闭上了嘴。
难怪军营里那些兄弟们不爱跟有家有室的人玩,没意思,聊得好好的,一看到媳妇就突然撵他们走,只想着跟媳妇钻被窝……
不要脸!
沐浴,她羞红了脸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爷大哥都喊他们滚了,他们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这里打扰大哥大嫂亲近,那就显得他们不要脸了,是吧?
他们得滚。
该滚的时候就得麻溜滚。
八个侍卫笑眯眯站起身来,冲姬无伤拱手,“王爷,我们这就滚,我们都是识趣的人。”
他们嘿嘿一笑,又齐刷刷转身景飞鸢感激地行礼,“多谢嫂子救了咱们王爷大哥,王爷大哥就交给您了,辛苦您一个人照顾他,我们就出去悠闲唠嗑了哈!”
景飞鸢含笑,“不辛苦,照顾王爷是我身为妻子该做的。”
说罢,她又看向陈嵩,“陈嵩你去歇息,不要再守夜了,日夜兼程赶了几天的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再熬会把身子熬坏的。”
陈嵩挠挠头,一脸无所谓地说,“我精神好着呢嫂子……”
景飞鸢指着他的眼睛,笑道,“精神好是吧?那你能不能别顶着一双红得吓人的兔子眼睛跟我说话?”
陈嵩立刻心虚地捂住了自己通红满是血丝的眼睛。
哎呀。
他这双破眼睛可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才熬几天就红了,明明以前行军作战的时候熬七八天也没事呢!
姬无伤瞅了一眼陈嵩的眼睛,也说,“去歇着,这是本王的命令,若不听,以违抗军令处置。”
陈嵩哭丧着脸看着王爷王妃。
哪有硬要逼着人去睡觉的?
讲不讲理了啊?
陈嵩违抗不了王爷的军令,又知道王爷王妃都是为了他好,他只能沮丧服从,然后失落地跟随七个嘻嘻哈哈的侍卫一起离开。
姬无伤目送一群人离开后,向景飞鸢招手。
景飞鸢走到床边准备坐下。
“等等。”
姬无伤阻止了她。
姬无伤将手搭在她胳膊上,忍着内伤的疼痛缓缓起身,下床。
站稳以后,姬无伤弯下腰扯下了褥子,将褥子团了团,随手扔到旁边凳子上。
对上景飞鸢疑惑的眼神,姬无伤说,“方才那几只猴儿窜上来坐过,见他们那么激动的问候我关心我,我又不好将他们踹下去,只能任由他们弄脏咱们的床榻了——”
景飞鸢失笑,“坐过就坐过,又不是尿在这上面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那都是你兄弟,他们坐一下有什么可嫌弃的?”
姬无伤直起身拨弄了一下景飞鸢的鬓发,“我当然不嫌弃他们,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女儿家,你跟他们如今又不是很熟悉,你跟你夫君的床榻突然让他们几个坐过了,你再躺上来,心里怎么会不膈应呢?”
景飞鸢莞尔。
其实她真的不膈应。
不过她夫君这样在意她的感受,那她就安然接受了吧。
“那我去拿褥子来换上。”
景飞鸢扶着姬无伤在桌边坐下,又转身去柜子里拿了褥子来重新将床榻铺好。
刚铺好,送水的奴仆便来敲门了。
景飞鸢让人将水送进来,指引着奴仆们将一桶桶热气腾腾的水倒进浴桶。
等奴仆们离开后,景飞鸢试了试水温,这才扶着姬无伤走进浴房来到浴桶边上。
她伸手要去为姬无伤脱衣裳。
手指刚碰到姬无伤衣襟,就被姬无伤握住了手腕——
“我自己来。”
听着低沉的嗓音,景飞鸢抬头望向姬无伤。
看到姬无伤微微泛红的耳根,她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