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我现在有点怀疑谭嬷嬷是否在撒谎。”
姬无伤不知道鸢儿怎么忽然提到了谭嬷嬷,他愣了愣。
他低头问景飞鸢,“怎么了?”
景飞鸢皱紧眉头说,“之前陪秦太后去梧桐苑的时候,我说起郑知恩就是谭嬷嬷与国师所生的孩子,秦太后贬低了一番谭嬷嬷,又讽刺国师不挑嘴,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睡……反正听她的意思,好像当年并不是她逼迫谭嬷嬷去跟国师同房的,倒像是,谭嬷嬷主动勾搭的国师……”
她抬头望着姬无伤,“你说,是我想多了,还是谭嬷嬷撒谎了?”
姬无伤沉吟。
将国师和国师夫人以及谭嬷嬷之间的关系仔细想了一遍,姬无伤缓缓说,“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人在诉说往事的时候,往往都是会美化自己的,她们不会将自己犯的错如实说出来,她们会说是别人所逼迫……”
姬无伤凝视着景飞鸢的眼睛,“尤其是,在当事人都已经死光的情况下,她无论怎样撒谎都没有人揭穿她,她会将过错全都推到别人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景飞鸢点头。
她也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
她想相信谭嬷嬷,可是谭嬷嬷见到秦太后时那种慌乱,不安,那种连眼神都不敢对视的畏惧,总显得,有些过了头……
景飞鸢揉了揉眉心,“算了,不去想了,谭嬷嬷跟国师之间是她主动的还是被国师夫人逼迫的,这影响不了大事,等我们将国师离墨擒拿以后自然就知道了,眼下还是多想想国师和秦太后吧。”
她抚着姬无伤的心口,“国师离墨,我们是一定要抓的,可怎么抓呢?你现在内伤未愈,根本无法动内力,最要命的是你体内有他下的诅咒,你要是去抓他,恐怕还没靠近他就被他驱动诅咒要了命了。”
她又说,“至于阿澜,他的内伤也还要几天才能好,而且他即便恢复了,也不见得能与我们一起捉拿他国师亲爹。倒是郑知恩,他要是知道一直拿他试药的师父没死,就在他眼前,他一定会跟我们联手,可是……”
她话音一转,“可是!这个人太冲动了!靠不住!在我们没有定下捉拿国师的计划之前,在我们没有决定立刻行动之前,我们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否则,他一定会情绪外露,破坏我们整个计划!”
姬无伤点头。
郑知恩这个人,只能在他们行动之前立刻拉去做打手,想让郑知恩提前来参与商定计划,呵,再好的计划也能被郑知恩这冲动浮躁的家伙一手摧毁。
而阿澜也是个变数。
虽然说他们可以先瞒着阿澜不告诉他赵管家就是他国师亲爹,可若是双方动了手以后,打着打着赵管家忽然自报身份说他是阿澜的国师亲爹,阿澜临阵反戈,跟赵管家一起来对付他们怎么办?
阿澜对他国师亲爹是没有仇恨的,未必能下手。
就算阿澜能念及他们这一伙人之间的友情,不帮国师来对付他们,可只要阿澜选择了袖手旁观,少了这个强有力的帮手,他和郑知恩两人就未必能抓住国师了。
所以……
麻烦。
很麻烦。
姬无伤自己也发愁,可他见不得景飞鸢跟他发愁,皱眉。
他修长手指抚平景飞鸢皱起的眉头。
“不要着急,只要咱们不拆穿赵管家的身份,不主动跟他为敌,我们双方便还能像以前一样安静祥和的过上一段时间。咱们完全可以慢慢商量,不必急于一时。”
“乖,耐着性子慢慢来,即便是边关那种两军对垒的激战时刻,也有可能僵持十天半个月才开战,何况我们如今处在平静的王府呢?”
“心急只会出错,跟国师那样的绝世高手作对,我们出一点错,就有可能会让我们所有人丢了性命。”
景飞鸢点头。
她其实不急,她是替姬无伤着急,毕竟国师是姬无伤的仇人,与她倒没什么深仇大恨。
如今姬无伤都说了耐下性子慢慢来,那她就不用跟着烧脑筋了。
她站起身来,“你在屋里躺会儿,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姬无伤笑道,“我如今成了个病秧子,只能事事辛苦你了。”
景飞鸢弯下腰亲了亲他嘴角,“不辛苦,再辛苦也不如你昨晚辛苦,你说是吧?”
姬无伤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景飞鸢在他的笑声里,含笑转身离开。
走在去往厨房的路上,景飞鸢在心口跟小玉交流。
她说,“其实想抓到国师,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小玉你说是吧?”
小玉哼哼一声,“别说啦,一听你这话音,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事儿。你是不是又想借我的隐身斗篷?”
她选王爷还是空间金手指
景飞鸢说,“对啊,我之前穿着隐身斗篷去秦太后的房间,我距离国师那么近他都没有发现我,你说,我要是穿着隐身斗篷去刺杀他,岂不是轻而易举么?”
小玉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