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垢面浑身脏污的恶婆婆。
听着恶婆婆叫嚣,威胁,她薄唇微勾。
她说,“闭嘴,我不是不敢弄死你,而是,若轻易让你死了,倒显得我成全你们这俩恶人了。你和你儿子险些毁了我一生,我又怎么会让你们轻轻松松一下子就死了?”
停顿了一下,她拨弄着鬓发轻笑道,“譬如此刻。让你死,只是一刀抹了你脖子,片刻的疼痛过后你就解脱了,可我此刻若是喊他们牵几只饿疯了的狗来,撵着你吃你的肉,你说,你的惨叫声会有多响亮?我坐在外面听着你的惨叫,我会有多爽快呢?”
“……”
赵钱氏不敢置信地望着景飞鸢。
让饿疯了的狗来撵她,吃她的肉?
这贱人怎么能想出这么可怕的惩罚?
这贱人嫁入赵家半年,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大狗,那种叫声响亮刺耳,一张嘴能咬断她骨头的大狗!
赵钱氏根本不愿意经历那地狱般的惩罚,她拼命摇头怒吼,“景飞鸢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婆婆!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对我,你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赵钱氏的害怕,成功取悦了景飞鸢。
她扭头看着牢头,“方才我进来时,似乎瞧见外面拴着几条凶猛的大狼犬,身架子足有小马驹大,看模样就特别凶,是么?”
牢头连忙恭敬回答,“回禀王妃,外面的确养了四条凶猛的狼犬,是为了防劫狱的叛逆的,可凶了,牙口贼利,发起狠来连人脑袋都能咬碎呢!”
赵钱氏听到牢头的话,吓得浑身颤抖。
景飞鸢瞥了眼赵钱氏,故意慢慢问牢头,“这么凶啊?人脑袋都能咬碎?莫不是以前咬过?”
牢头低着头回答,“是的王妃,以前牢里抓进来一个江洋大盗,县令大人来审问时,那江洋大盗竟然挣脱了锁链伤了许多人,于是我们便把四条狼犬放了出来!您别看那江洋大盗凶,可四条狼犬一起上,愣是把他给扑倒了!大概是因为他反抗得太激烈激发了狼犬的狩猎凶性,狼犬直接将他当成猎物撕咬起来,脑袋咔嚓一下就咬碎了,白花花的脑浆咕嘟嘟直冒,流了一地,惨得很喏!”
景飞鸢勾唇凝视着前世害她的恶婆婆,一字一顿——
“那就将那条咬碎过人脑袋的狼犬关进这牢房里,让里面满身罪孽的犯妇起来跑一跑吧,活动活动。”
恶婆婆惨叫哭喊
“不!不——”
赵钱氏惊恐地望着景飞鸢,惨烈的尖叫起来,她拼命摇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畏惧和绝望。
可她的抗拒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今景飞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的结发之妻,牢头自然是听从王妃的命令行事。
牢头看都没看一眼赵钱氏,冲景飞鸢恭敬一行礼就转身大步走出去牵狗了。
“王妃稍候,属下去搬桌椅和茶水点心来——”
景飞鸢身后的侍卫见王妃有兴趣折腾人,于是也立刻转身去给王妃搬椅子,好让王妃能舒舒服服坐着看里面的罪犯受惩罚。
景飞鸢目送侍卫离去,拢着披风含笑望着赵钱氏。
“害怕了?绝望了?那你加害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你会有今日呢?”
“……”
赵钱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她抱紧自己颤抖的双腿,想到那即将被牵进来的凶恶大狼犬,恐惧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身上被殴打的伤还没彻底痊愈,在牢里又吃得极差饿得双腿发软,她根本跑不动的!
她根本无法从恶犬嘴里逃掉!
这是要让她死!
是要恶毒的让她去死啊!
赵钱氏泪眼模糊地望着景飞鸢。
她紧咬着牙齿稳住了呼吸,绝望地怒吼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啊!白云观里我是算计了你,可你后来不是已经反手将药灌进了我嘴里,将我扔给了那几个乞丐糟蹋么?”
她哽咽道,“我承认,我承认当时是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可你不是毫发未损吗?你逃出去了,最后饱受摧残蹂躏的是我,是我啊!白云观里我已经得到了报应,这段时间我和我儿子遭你报复也已经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我们受的惩罚足够了吧,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啊景飞鸢!”
景飞鸢瞥了眼泪流满面的赵钱氏。
她回头瞧见侍卫搬来了椅子,椅子上还贴心的放了羊皮垫子,她莞尔谢过了侍卫,然后拢着披风优雅坐下。
她靠在椅背上,慵懒凝视着赵钱氏。
“你饱受蹂躏,是你自作自受。”
“你说你和赵灵杰如今的下场是我的报复,并未,我还未曾出手报复过你们。”
“收回你们所住的宅子,那是理所应当的,那宅子是我所购的陪嫁,我都已经与你们赵家没关系了,不把宅子收回来难道还要让你们这俩黑心的继续住着?让你们住在我的宅子里骂我,想着害我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