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飞鸢冷声吩咐。
侍卫拱手应声,立刻解了自己的斗篷钻进后面的马车,将赵钱氏覆盖得严严实实。
侍卫粗暴将赵钱氏推下马车,抓着赵钱氏跟在景飞鸢身后走进府里。
尽管赵钱氏从大牢出来的一路都在呜咽想求救,可她嘴里被堵了帕子,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只能被景飞鸢从一个牢笼带到另一个可怕的牢笼里受折磨。
景飞鸢领着人在华美的府邸走了会儿,终于来到了周桑宁的院落外。
景飞鸢止步于门口。
她一点也不想进去看赵灵杰那倒人胃口的模样。
她吩咐侍卫。
“把赵钱氏送进去吧,这两日莫给她送饭,也无需给她请大夫,抓一把草木灰撒她伤口上让她止血死不了就行了,不必善待。”
“是,王妃。”
侍卫们都知道这母子俩是多么恶毒的人,王妃差一点就折这母子俩手里了,因此他们并没有人觉得王妃冷血,也没有谁怜悯赵钱氏。
将赵钱氏身上的斗篷摘下来后,他们抬脚粗鲁的将赵钱氏狠狠踹进院子里。
“啊啊啊——”
赵钱氏惨叫着摔倒在地,还狼狈滚了一圈。
她胳膊上那触目惊心的伤本就在淌血,这么一摔,血流得更快更多了,眨眼间就将青砖石铺的地面染红了一小块。
她呜咽惨嚎着,嘶哑的嗓音犹如破锣,难听得很。
“吱呀——”
她的哭喊声终于惊动了躺在房间里养伤的赵灵杰,很快,房门打开。
鼻青脸肿的赵灵杰仓皇站在房门口,震惊望着惨不忍睹的赵钱氏!
那是……
那是他母亲?
渣男恶婆婆抱头痛哭
看身形听声音似乎是他母亲,可是……
可是他母亲怎么会落到这样惨无人形的地步?
瞧瞧那血糊糊哭喊的人,她竟然缺失了一只耳朵,伤处鲜血淋漓,披头散发,满脸的鲜血根本辨认不出模样!
再瞧瞧那一身破烂的衣衫,瞧瞧那无力垂落的胳膊,胳膊上竟然残缺了许多血肉,隐约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这……”
赵灵杰眼睛发直,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不!
这不是他的母亲!
这种非人的折磨,这样的残酷刑罚,怎么会落到他母亲身上呢?
若这人是他的母亲,那他完全不敢想象他母亲此刻遭受着多大的痛和罪!
赵灵杰艰难喘了一口气,缓缓抬头。
他望着站在院子外面的景飞鸢。
望着景飞鸢那无动于衷的冷漠模样,赵灵杰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
“景飞鸢,是你做的是不是?”
他颤抖着手指着景飞鸢,歇斯底里地怒吼,“是你把我母亲弄成这样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一边怒吼一边踉跄着跑下台阶,踉跄着走向赵钱氏。
低头看着赵钱氏伤口还在汩汩流淌的鲜血,他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母亲……我母亲她就算有错,何至于此啊!你景飞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老人!你简直猪狗不如!猪狗不如!”
景飞鸢淡然站在外面睨着他。
前世这人辱骂她殴打她,她只能忍着。
可如今,她不会让这个男人辱骂了她还能好好的站着!
景飞鸢抬手,“去,掌嘴,教教他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