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恨的是景飞鸢的春风得意。
她有一种感觉,景飞鸢的重生好像抢夺了她的风光,抢夺了她的气运——
她一点点失去了前世那人人称羡的风光,成为了景飞鸢这个前世早死之人的陪衬。
她的权臣夫君要被景飞鸢害死,对她予取予求的摄政王夫君成了景飞鸢的裙下臣,她的两大幸福来源一个被景飞鸢践踏一个被景飞鸢抢夺,重生后的景飞鸢却从商户女逆袭成王妃,抢尽了她这个天之娇女的风光。
而如今,景飞鸢甚至还成了人人追捧的神医,随意一出手就能让濒死之人得以求生,让生者立刻去死,让神志正常的人顷刻间变成疯子。
同样是重生者,她怎么能容忍前世这个凄惨早死的人重生一次就踩在她头上,她怎么能容忍她处处不如景飞鸢呢?
重生一次,她这个前世就活得风光的人,才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啊。
赢家怎么就……成了景飞鸢呢?
周桑宁没有遮掩眼底的复杂。
她凝视着景飞鸢的眼睛,她伸手攥着景飞鸢的袖子,一字一顿,“景飞鸢,我想求一个答案,你到底,是不是抢夺了苏婉儿的医术?”
郡主怒!你这是要我命!
景飞鸢早有预料,周桑宁会问起这个问题。
她一如方才那般平静淡定。
她毫不心虚的跟周桑宁对望,缓慢告诉周桑宁,“没有,我没有抢夺苏婉儿的医术。”
周桑宁听到这个答案,露出了无比讥讽的笑。
她摇头盯着景飞鸢,“你撒谎!别人不知道个中隐秘,我跟你一起重生的,我能不知道吗?前世的神医明明是苏婉儿,明明是她!是她治好了许多染病的达官贵人,是她治好了赵灵杰的天阉!神医到底是谁,我比谁都清楚!”
景飞鸢挑眉,“没错,前世的神医是苏婉儿,可是,那‘医术’并不是她的,她也不过是得了一场奇遇,遇见了我如今的神医师父,从师父那里学会了一身好医术而已。没人规定,我们的师父只能收她为徒,不能收我为徒吧?”
周桑宁怔愣望着景飞鸢,“神医师父?什么神医师父?”
景飞鸢勾唇,“我只能告诉你,前世的苏婉儿是在白云山偶遇了隐居在那里的神医师父,然后拜师学艺成了一代女神医。而如今我重生了,我提前拜入了神医师父门下,得了神医师父倾囊相授,这辈子的女神医自然就是我。”
景飞鸢慢悠悠说,“所以你说我抢夺了苏婉儿的医术,我没有,我只是抢先拜入了神医师父门下。我承认,抢了苏婉儿的师父让她失去了这段机缘,我的确对她有愧,但是,我并没有偷盗并没有做不义之举,你休想拿这件事来恐吓威胁我,我无惧无畏。”
周桑宁震惊了。
苏婉儿和景飞鸢能拥有这么逆天的医术,竟然是因为她们俩拜了一个神医为师?
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要是早知道苏婉儿的医术是来自于白云山一个隐居的神医,她根本就不会只盯着苏婉儿,她早就去白云山找神医师父了啊!
要是拜神医为师的是她,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苏婉儿前世的风光,景飞鸢如今的风光,全都应该是她的啊!
周桑宁呼吸急促!
她攥紧景飞鸢的袖子急忙追问,“景飞鸢你快告诉我,那个神医师父住在哪儿?他还收不收徒弟?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景飞鸢听到这话,笑出了声。
她问周桑宁,“你说他还收不收徒弟?他老人家要是还肯收,我还用得着将苏婉儿留在我们景家药铺吗?我早就带她去找神医师父了,这样一来我就不必对她有丝毫愧疚了。还有,师父要是收徒弟,我为何我不先引荐我亲弟弟呢?”
周桑宁眼里闪过一瞬的失望。
然后,她又飞快打起精神,期待地说,“也许,也许他跟我投缘,他愿意收我为徒呢,你不带我去见见他,又怎么知道行不通呢?”
景飞鸢摇头,只问她,“前世你可见苏婉儿有过师弟师妹?”
周桑宁一愣,眼里的光慢慢熄灭了。
她没有见过。
既然前世那个神医师父都没有收过除了苏婉儿之外的徒弟,那么今生,她也一样没机会。
可是,不去试试她怎么能甘心?
她要是什么都得不到,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重生?
凭什么好事儿全都让景飞鸢占完了?
她到底哪里不如景飞鸢?
难道是她前世死得没景飞鸢惨,所以老天爷便格外优待景飞鸢吗?
要是死得惨就能换来重生和逆袭成赢家的机会,那她现在就可以去找赵灵杰求个最惨的死法!
周桑宁胸腔里充斥着不甘和怨气,她盯着景飞鸢,忽然,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她怀疑地说,“你跟我一样刚重生两个月,我就算你是刚重生就立刻拜师了,如今也不过两个月而已!你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