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那药粉研究透了。
它告诉景飞鸢,“身体好的,一刻钟会发作,身体不好的时间会更短一些,至于发作起来是什么表现……一开始人会双腿无力四肢发软兼头晕,过会儿就会感觉到身体又痒又烫,浑身跟有蚂蚁爬一样,希望有人摸一摸你,帮你拂去那些蚂蚁……最痒的是你不能示人之处,你会渴望有男人对你那样咳咳咳……”
景飞鸢心底涌上无法言说的厌恶。
她对秦太后仅有的那点好感,在知道这恶心的药性之后彻底烟消云散。
她无法容忍自己被人下药后变成那么身不由己的丑陋样子,她无法容忍自己被人害得失去自我只能受药性驱使像野兽一样交配。
秦太后此举,是在践踏她的尊严,恶心至极。
景飞鸢死死掐着手掌心忍住心底的杀意,抬头看了一眼秦太后。
有些话,她本来打算以后说……
可是今天,她非说不可了。
鸢儿说出惊天大雷
景飞鸢缓缓开口,“娘娘,关于您的病,我有话想跟您说,您能否屏退左右?”
秦太后惊讶地望着景飞鸢。
她的病?
难道是景飞鸢已经研究出解药了?
秦太后一瞬间来了精神,这可是关系到她寿命的事啊!
她立刻摆手让所有人退下,“出去,本宫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听到这话,秦太后身后的老嬷嬷有些迟疑。
秦太后摇头示意嬷嬷不必担心。
她的阿澜在这里,景飞鸢和郑知恩不敢对她做什么。
于是,所有宫人恭敬行礼后退下。
等宫人将门关上后,秦太后期待地望着景飞鸢,“弟妹,关于我体内的毒——你研究出方向了?”
景飞鸢站起身来。
她拱手行了一礼后,抬手指着郑知恩,告诉秦太后,“不瞒娘娘,您体内的毒,跟郑知恩郑大哥所中的是一模一样的毒。”
郑知恩正低头吃东西。
忽然听见景飞鸢这话,他蓦地抬起头望着景飞鸢!
啥?
这个太后娘娘竟然也中了跟他一模一样的毒?
他是被恶毒师父捡去当了试药人,所以体内有毒,这个太后娘娘怎么也中了那种毒呢?总不能是因为这个太后娘娘也曾当过试药人吧?
不止郑知恩震惊,燕离澜也一样震惊。
他望望自己的哥哥,又望望自己的姨母,有些傻眼。
本以为中毒的只有哥哥一个,怎么连姨母也没逃过?
这可如何是好啊?
上座。
秦太后早就知道郑知恩是试药人,可见郑知恩和燕离澜如此震惊,她自然也得装作惊愕的样子,脱口问道,“他怎么也中了这种毒?”
景飞鸢回答,“据郑知恩大哥说,当年研究毒药的人就是他的师父,他被强迫试药,所以被迫中了毒。”
她好奇地问秦太后,“敢问娘娘,您又是因何中毒呢?”
秦太后眼神微闪。
她揉着眉心,半假半真地说,“说实话,本宫也是冤枉,本宫服药时根本不知道这是毒药。”
她长叹一声,“前几年我正得圣宠,一次偶然间,我见冷宫里有许多年老色衰失宠的嫔妃,我害怕极了,我怕我也会失宠,也会被人踩在脚下欺凌,尊严全无,于是我立刻让人在民间为我搜寻永春永驻的药方子……半年后,就有人献给本宫一枚药,本宫服用后,果然不再衰老。本宫只以为是上天眷顾我,给了我这个机缘,哪知道,前些天弟妹你竟然告诉我,我吃的药虽然能让我青春永驻,却会让我折损几十年的寿命……”
她又叹了一口气,“如今,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