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纯白软糯无害,实际上她心肠硬着呢!
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远比纯粹的善良更让他惊叹!
如果说这姑娘让他为姬无伤解除诅咒他有八分抗拒的话,那么这姑娘想自私的掌控诅咒掌控姬无伤,那他就只有三分抗拒了!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自私自利之人。
他们是同道中人啊。
景飞鸢见离墨没有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
她让小玉给她凝聚了一颗治风寒的药丸子,刚服用下去,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她若无其事躺好,含笑看着姬无伤走进来。
她问,“你就让小鲸鱼一个人在雪蹄那儿啊?”
姬无伤说,“我没让他跟我一起进去,他搬着小板凳在门口坐着等,一会儿小白狼吃饱了奶会自己跑出来找他的。”
景飞鸢不由莞尔,“小白狼倒是活泼,总爱往外跑。”
姬无伤笑道,“那小东西贼精贼精的,聪明得很,它一身白毛不适合在森林里生存,因此雪蹄和母狼对它不如对另外三个崽崽上心,它能感受到这种差距,发现小鲸鱼和曜儿对它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它自然就想离开偏心的爹娘,一心赖着小鲸鱼和曜儿了。”
景飞鸢感到好笑。
小白狼不愧是姬无伤那狼王母亲的孙儿,身上流的血就不普通。
她又问,“曜儿呢?怎么没看见他?”
姬无伤说,“曜儿在阿澜房里睡觉,昨天你失踪了,大家都很着急,这小东西也急得很,还想跑到府门口喊秦太后的人帮着一起找你,不过,被我们阻止了。虽然他没帮上忙,但是让他去睡觉他也不肯,非要跟大家一起等你回来,直到我跟阿澜和郑大哥一起带人去将你救回来把你安顿好了,他才打着哈欠趴在他阿澜哥哥背上去睡觉。”
国师说他和谭嬷嬷旧事
景飞鸢眼神柔软。
她说,“曜儿这是歹竹出好笋了,他跟他爹娘完全不一样,又乖巧,又纯良,真是舍不得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姬无伤坐在景飞鸢身边,将景飞鸢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他说,“嗯,若是世事皆能如我们的意,那么,我也想跟曜儿做一辈子叔侄,我做我的皇帝,他做他的逍遥王爷,没事时自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有事了来撒娇找我为他做主,我们之间永无芥蒂隔阂……”
他低头吻了吻景飞鸢的眉心,叹息,“这孩子这样黏着我,喜欢我,我又何尝舍得亲手斩断这难得的缘分,将他送上断头台呢?”
景飞鸢蹭了蹭他的肩,“一定会如我们的意的,只要国师他能想通,又劝秦太后放下一切,我们和曜儿之间就一定能和平相处。”
姬无伤听到“国师”二字,低头看着景飞鸢。
他抚摸着景飞鸢的头发,柔声说,“你刚醒,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国师离墨去哪儿了?昨晚张玄是亲眼看着他回到房间的,之后阿澜和郑大哥一直在他房间前后各自盯着,并未看到他离开过,可为何我们闯入他房里,却没看见他人呢?”
景飞鸢眼神微闪。
她抬头,一脸诧异地望着姬无伤,“他晚上回来过吗?我不知道,昨天晌午他给我服用了软筋散之后就离开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又皱紧眉头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将他抓住了才从地下室里救出了我,谁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见到离墨,他就这样消失了?”
姬无伤见景飞鸢也没有见到离墨,脸色变得凝重。
他沉声道,“离墨的武功,到底高深到了什么境界?阿澜和郑知恩一前一后盯着他竟都没有捕捉到他潜逃的踪影!他若是藏在暗处想要暗杀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
景飞鸢点头,脸色也变得难看,“是啊,那我们接下来可要小心一点了。”
看了一眼忧虑的姬无伤,她又说,“不过你倒也不必太过紧张,他武功这么厉害,若想跟你翻脸,杀了你再逃之夭夭也是轻松,可他并没有杀你,见势不对他宁可自己潜逃也没有要你的命,说明他知道你这个摄政王对天下百姓而言有多重要,八成不会对你下手。”
姬无伤嗯了一声,“但愿如此,这么强大的敌人若是在暗处窥伺,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景飞鸢拍着他的背脊,让他放宽心。
他亲吻着景飞鸢的眉心,又问,“你怎么会跑到那个冰窖里去?”
景飞鸢若无其事地说,“好奇啊,他将我囚禁在上面的密室后,又打开机关去下面冰窖待了会儿,我想知道下面有什么,等他晌午离开后,我用他密室里的药材缓解了软筋散的药性,就打开机关跳到冰窖去看了看。”
她遗憾地说,“可惜了,白费我那么多工夫,跳下去什么也没有找到,除了冰还是冰,也不知道他弄那么多冰做什么。”
姬无伤和燕离澜等人去救景飞鸢时,自然也将那冰窖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
的确是除了冰块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他们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