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二来也是你让我轻松摆脱了麻烦的婚事,所以这一次就不与你计较了。”
周明妍伸手抓住周清妍的衣襟,连带着人一起扯过来,乌黑的双眼在黑暗中就像泛着绿光的狼眼一样:“乖乖和你的五皇子相亲相爱,别来烦我,再有下一次……”周明妍另一只手放在床榻的扶手上,纤细的手指收紧,“咔嚓”扶手就被捏碎了,碎渣被拍到周清妍的怀里,周明妍顺手把她推出去,声音懒散地道,“去睡吧,乖乖的。”
周清妍被推得跌在地上,屁股上的疼根本不及心中的恐惧,那个一瞬间,她觉得周明妍捏碎的不是床榻的扶手,而是她的脖子。
其实她一直知道周明妍真的会打人,她院子里那些被打的动不了的丫头婆子们,被打倒在地的马援,但是没有亲身经历永远不知道直面的可怕。
所以时间长了,那种恐惧就淡忘了,往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她一刻也不能忍受周明妍踩在她头上。
她认同周明妍在大长公主府门口说的那些话,一旦她出嫁后成了太子妃,只要帝后还活着她就永远高高在上,而她以后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妃,怎么和受帝后爱重的太子妃比较?
若说还有机会能踩一脚周明妍,那就只有未出嫁的时候。
她是承国公府的原配嫡女,受父兄宠爱,而她周明妍便是最近受重视了一些,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继室女而已。
只要抓到她的把柄,她定然能狠狠压一压她的风头……
碎裂的木屑隔着衣服刺痛了周清妍,让她清醒了过来。
猛然一个哆嗦,见周明妍已经翻身背对着她躺下了,周清妍才手脚并用爬起来,不敢发出声音,逃也似的回了隔间她自己的床上,就连身边的大丫鬟鹦哥出声询问她也没有回答。
喜鹊围观了自家三小姐吓唬二小姐,唯一担心的是这碎掉的扶手明儿怎么说才好。
将掉落了木屑的毯子卷起来搁在一边,喜鹊继续睡,她想好了,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负责打扫的婆子果然开口询问,因为昨日也是她打扫的,明明昨日这扶手还是好的,怎么过了一晚上,就碎了一地?
周明妍在外头院子里舒展身体,喜鹊一问三不知,隔间的周清妍主仆也是一声不吭,那婆子只能提着心去回禀,这床榻是寺庙里的罗汉床,这莫名其妙坏了总得有个说法。
一张罗汉床的扶手罢了,还是周明妍的床,说不定是被她不小心拍碎的。
因为刺客事件,已经对周明妍的武力值有了清晰认知的周家三巨头,默契的略过了这一茬。
当然他们也都疑惑过周明妍怎么突然就会武了,但是由于前十六年对她的关注极少,所以在周明妍反问【谁告诉你们是突然会的?】之后就禁声了。
他们也问过喜鹊等留下来的三人和被赶出去的那一群,基本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有一个敢肯定的,因为原来的周明妍就不喜欢有人伺候,从来都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的。
谁也不好说,她关在房间里的时候,没有在偷偷练武。
总之因为过去十几年周明妍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府里的人都不了解她,就连身边伺候的人对她其实也很陌生,以至于周明妍现在不管表现出什么,只要不是太过离谱,就都能说得通。
容错率极高不说,甚至于大家还会给她脑补合理性。
比如周明妍过大的力道,哦,老国公也是天生神力,可惜两个儿子都没有遗传,谁知道居然隔代遗传了。
周明妍:别说,你还别说,确实感觉力量的增长和练武的的程度有些不匹配,原来是因为本身有遗传吗?!
“当年我就不该同意让他埋在西北,如今到了忌日,我们远在千里之外,连上个坟都做不到。”法会结束,小王氏和张氏扶着老太太起来,老太太突然感伤起来,嘴里埋怨死去的老国公,还不忘瞪了周鸿云一眼,“你瞧瞧你,那么多儿子一个能接你爹衣钵的人也没有,每年忌日连个上坟的亲人都没有!”
周鸿运:……
一直在思考怎么能和姬长恒长时间混在一起,又不会被别人知道的周明妍直起了身子:“不如我跑一趟西北如何?”
在场的其他人:……讲的什么疯话?!
亡夫诈尸第三天
法会结束之后第二日, 整个承国公府的女眷便启程回家了,国公爷周鸿云和世子周茂学则提前一日,在法会当天晚上就骑马先一步离开了。
之前在大雄宝殿上, 周明妍脱口而出自己去一趟西北的事情, 大家都没有吭声,只当她胡说八道, 再看她也只说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再说起了,也以为她是随口一说, 就略过不谈了。
只有周明妍认真思考起来, 并且在思索之后肯定了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不愧是我!
首先就是她想要和姬长恒一直在一起,那么避开京都和周家的视线就非常有必要,西北就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另外西北不但有祖父老国公的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