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谪笙主动退开两步:“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是我太高兴了……”
林鹿深收回手,没有说话。转头离开了房间。
谢谪笙在思考林鹿深的创伤应激是从哪里来的,而另外一边的思念对象也没睡,甚至有点头疼。
因为一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声音清脆明亮还带着些不太聪明的快乐:“鹿哥!你现在还在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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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深冷着脸:“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电话那头的小青年言语间满是夸张的求饶:“别呀!我昨晚掐指一算,你红鸾星动,要走桃花运了啊!”
林鹿深隔着手机都能闻到那千里之外那不着调的气息,没好气道:“这次是什么桃花运?保安大叔养的那只二哈回心转意的狗屎运么?”
提到门口的二哈,对面的小青年瞬间不吭声了,因为林鹿深住的小区保安养了只二哈,那只二哈看谁都和和气气,给撸给抱给摸头,唯一一次咬人就是电话那头的小青年,追着他嗷嗷跑,保安都拉不住的那种。
小青年瞬间蔫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嘛,不说这个了,哥你要不要平安符,保你避开所有烂桃花,找到自己真命天子!怎么样!”
林鹿深太了解他了,直截了当地戳穿:“生活费又没了?”
对方心虚地嘿嘿一笑:“前几天出门了一趟……包被人划了,手机没了,我刚找回手机号。”
林鹿深捏了捏眉心:“一会我给你打过去,先说好,不准去庙上捐款,不然我直接和我爸说。”
“绝对不会!我绝对老老实实在学校念书,争取期末拿奖学金!”对方拍着胸脯保证,林鹿深根本没吃他这套:“挂了。”
“哎,别挂啊!哥,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夜观天象你真的红鸾星动,要遇见你的真命天子了!”
林鹿深冷静道:“生活费减半。”
“我错了,哥,你是我亲哥!我这就挂电话!”对方忙不迭地挂了电话,末了还能听见对方开心地“耶”了一声。
林鹿深原本还板着脸,在听到那声“耶”的时候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小兔崽子。”
他的笑容还没淡去就听见楼下谢谪笙好奇地提高了声音:“前辈在骂谁?”
林鹿深看到他,原本有些宠溺的笑容又恢复成了之前冷淡的模样:“家里人。”
“诶?前辈原来还有兄弟姐妹么?”谢谪笙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在他的调查里林鹿深是独生子,可没有什么弟弟妹妹。
林鹿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双眸微眯:“你调查我?”
谢谪笙没吭声,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清酒:“要下来喝一杯么?助眠。”
郊区的夜晚安静幽深,连花香都带着一股沉静的味道。林鹿深坐在谢谪笙对面,抿了一口酒。甘冽清甜,回味悠长,是他喜欢的口味。
谢谪笙也发现了林鹿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习惯,如果他吃到喜欢的食物,吃完后会稍微回味一阵再吃下一口,就像是一只餍足慵懒的狮子猫。
“所以前辈是在和谁打电话?”谢谪笙还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私事。”林鹿深并不希望圈里的人过多知道自己的情况。
谢谪笙眉眼弯弯,没有再问第三遍,反而聊起了自己:“我倒是有个货真价实的哥哥,同父异母,实干精英派,深得我那个渣爹的器重,就是不怎么待见我。”
林鹿深并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词形容父亲这个角色,只皱了皱眉也没说话。
谢谪笙双手垫着后脑勺懒散地靠在躺椅上,不经意地露出了自己的伤口:“不过他确实很有经商头脑,把家里的生意做得比他爸还强。我也挺佩服他的。”
林鹿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谢谪笙实干精英ps版本,顿时又把那模样叉出了大脑:“你和他关系不好?”
“说不上不好吧。”谢谪笙想了想道,“我后来才去的国外,除了一起吃饭很少见到他。但是他掌权后也没怎么亏待我,一个月零花钱够我在国内当个太子爷了。”
林鹿深大概了解一些豪门恩怨,能明白谢谪笙话里的意思,他那个哥哥根本就没有把谢谪笙看在眼里,大概就觉得是在养个废物弟弟,不给自己添堵就行。
“那也算不错,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了。”林鹿深又抿了一口酒,点评道。
“普通家里的兄弟关系不是这个样子的吧……”谢谪笙看起来有点失落,“前辈知道么?我在学校被欺负了都没人来替我出头,对方打了我,欺负我父母不来学校,他们父母振振有词地让我退学。”
这句话不知牵扯到了林鹿深的哪根神经,眸色深沉了起来。
谢谪笙知晓自己猜中了,试探道:“前辈工作这么忙,是不是也没空管家里的人?”
谢谪笙捏了捏眉心:“那个上大学还会被叫家长的小兔崽子不是我弟。”
谢谪笙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