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淡笑道:“好得差不多了,在家里也没事干,还不如回来上班,对了,你给我请了几天假。”
“十五天,”祁来闷闷道,“你这么积极,老王知道了又得拿你来敲打我们了。”
宁望被他丧眉搭眼的表情逗笑了,老王是他们的头,总是秉持着宁愿少吃一口饭,也要多跑一个业务的信念打压下头的员工,宁望跟他最久,早已经习惯他的做事风格,像祁来这种晚两年来的,自然是苦不堪言。
宁望没办法阻止老王,只好安慰祁来:“怎么会呢。”
和祁来分开之后,宁望先去了人事销假,然后才回到办公室。
还没走到办公室宁望就听到老王那大嗓门在开会,一会儿夸夸谁又搞定一个大客户,一会儿骂骂谁这个月的月绩连吃饭都不够,十几个被骂的头也不敢抬。
宁望想过会儿再进去,没想到老王已经看见他了,就指着他道:“你们看看,小宁昨天刚出院,今天就回来上班了,看看你们怎么好意思拿着摸鱼的高薪工资!”
有了宁望这个现身说法,这场会议又延长了十分钟,这下宁望就收到来自多方面的怨恨眼神,宁望站在老王背后,憋得想笑。
好不容易老王骂够了,终于走了,众人犹如一滩烂泥倒在椅子上,怨声载道:“宁哥,你怎么这么拼啊,真受不了你了。”
“是啊是啊,宁哥刚出院就上班,下次我请病假老王可能都不批了。”
“哥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宁望笑骂道:“行了,有时间抱怨还不如赶紧工作,到时候你们也能当模范。”
大家又嘻嘻哈哈几句,就开始投入工作了。
宁望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穿越前的工作都已经转交给别人了,现在老王还没给他找事,因此他体验了一把上班摸鱼的滋味。
他又多方面搜索了迟归,结果依然是一片空白,连个同名的都没有,无一不昭示迟归这个人确实是不存在的,那些难以忘怀的时光如同大梦一场,睡醒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宁望不由自主又开始心痛,他必须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于是他主动去了老王办公室。
他敲门后听到老王说了个“进”才推门而入,老王还在打电话:“行行行,我肯定安排好时间,对了,飞机大概几点到,行,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老王才叫他坐下。
宁望直接道:“给我找点儿活干吧。”
老王笑了起来,道:“你小子还真是闲不住。”
宁望也笑笑,不置可否。
老王敛了笑意,道:“其实我是想让你多休息休息的,我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非逼得你带病上阵。”
宁望道:“这话说得可不像您。”
老王把手边的档案往他身上一扔,骂道:“你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宁望低眉一笑,道:“我知道您关心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的,你还是给我找点事干吧,大小都可以。”
“早知道你闲不住,你去一趟新业贸易吧。”老王扬了扬下巴,意指他面前的档案。
宁望拿起档案,随意翻了翻,道:“行,那我走了。”
他正准备离开,老王忽然又道:“对了,下午三点前尽量回来,咱们区上任了个新总裁,你和我一起去迎接吧。”
宁望点点头,开门走了。
他出门就打车去了新业贸易,对于这种商业洽谈宁望早已经如鱼得水,一点的时候就淡妥一切打道回府,这个时间回公司还可以小睡一个小时再去迎接新总裁。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宁望居然在道路上了堵了两个小时,等他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新总裁已经在巡视公司了,宁望发短信问老王走到哪里了,他好赶紧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融入进去。
得到具体位置后他赶紧坐电梯上去,电梯停在二十三楼,他一出门就僵住了,只见走廊尽头正走过来七八个人,为首一人一身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体。
那人蓄着一头及腰长的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尾部用一枚精致的发扣扣着,右耳还挂着一条银链子。这个造型和西装分明很违和,但集中在这人身上,却有一种近乎完美的契合。
而这一切都不是宁望呆住的重点,那人肤白如雪,长眉入髻,鼻梁高挺,面部轮廓似精心雕琢,一双眼深邃无比。
宁望感觉自己心悸得更厉害了,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阿迟……”
还管我做什么!
那人顿住脚步,若有兴味的眯着好看的眼。他停住了,导致身后的人也跟着一起刹住脚步。
老王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又看看几乎要哭出来宁望,心想难道这两人认识?如果认识那就太好了,这位新总裁一来就说他们这里怎样怎样,各种挑刺,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笑道:“咦,难道林总和小宁认识吗?”
宁望仍然沉浸在看见迟归的震惊之中,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