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靴子一看就不是镇上的货,连县里也不一定有,说不定就是省城,甚至是沪市的紧俏货色。
苏清风能拿到这种东西,只怕费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票。
再说……这靴子,是真送到老太太心里了。
这大冬天的,就算是穿棉鞋,有的时候,也觉得脚冻得跟冰块似的。
这乡下的棉鞋,哪里比得上城里的靴子来的洋气又暖和。
除夕夜大晚上的,老太太险些被感动的眼泪汪汪。
这可真是儿子的福没享到,操劳了一辈子,临老了,反而孙子的福先享受到了。
拿出一双靴子后,众人都以为结束了,结果令人没想到的是,苏清风居然又拿出一双,颜色稍微亮一点、柔和一点的小羊皮靴,除去颜色,单看款式,这两双几乎是一模一样。
苏清风咧着嘴笑,“买了这些东西,我把一个多月的工资全花完了。不过现在看来,没买错。”
老太太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
一个多月的工资!
那得有多少啊!
苏清风现在是八级厨师,虽然肯定不如八级工,但是厨师不仅受人尊敬,工资也高,一个月三十五块肯定有。
那可是整整三十五块啊!
就这么没了。
老太太是又心疼又高兴。
一冲动,她就拿起小碗,一口饮下白酒。
老爷子抽旱烟的动作一缓,有些委屈,“诶!这是我的酒!”
好不容易过年小酌一口,他还等着细细品尝呢。
结果这婆娘倒好,直接虎了吧唧的一口给干了。
另一边,白静也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靴子,还挺高兴的。
钱没了再攒,但心意是难得的。
要不是碍于人多,她甚至都想要亲自上脚试试。
以前这种东西,她见多了。
但是在这个年月里,又是儿子在除夕夜送的,白静被感动的不行。
等到夜深了,黎景直接带着俩小姑娘,出去放鞭炮了。
等十二点一过,各家各户噼里啪啦地响起鞭炮声,其中以老苏家的声音最为密集响亮。
苏清风就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小院的雪地上,村里的一群小屁孩,围着逢夏和寄秋打转,在她们放礼花炮的时候,露出惊叹的声音,一个个的,都是资深的捧哏专家。
寄秋还在那做起了“小买卖”。
因为礼花筒最稀奇,所以它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更多人的欢迎。
寄秋通过手持礼花筒放炮,放一发,就上交一块水果糖,等礼花筒全放完的时候,她兜里的糖块几乎都快满出来了。
除了水果糖之外,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像是松子、核桃、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
闲来无事,吃这些也能填饱肚子。
苏清风看的正热闹,就见门口突然突然有一道人影,遮住了光亮。
定睛一瞧,才发现,这不是别人,正是小老太太。
她走到苏清风身边,拿出一个红包,也不管苏清风的推拒,一把塞在他枕头底下。
苏清风有些无奈,“奶,我都工作了,还拿什么红包啊,都是大人了。”
老太太哼笑一声,“什么大人?你都没结婚,算个屁。红包里也没多少,里面就是我和你爷的一点心意,拿着吧。还有,今天晚上别打开,放在枕头下,明天早上醒来,再打开。”
苏清风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就是倔。
就算现在不拿,迟早有天也会想办法塞给他,还不如现在直接拿了。
至于什么他还只是大人的话,苏清风觉得,这些不过是说辞罢了。
真当他结婚了,就老太太那嘴硬心软的性子,指不定过年还会给他红包。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苏清风刚准备躺下,眯一会觉。
但虚掩着的门,又被敲响了。
走进来的是白静,她随意聊了一会,就又神色自若地走了,苏清风像是想起什么,一掀开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头下面,居然又多了一个红包。
这下子,瞌睡算是醒了。
横竖怎么也睡不着觉,苏清风干脆和衣躺在床上,继续进入系统空间,练习手艺。
系统空间内依旧是冷色调的环境,根本没有因为是过年,而显露出一丝一毫热闹的痕迹。
苏清风看着灶台前,那教学人影,熟练的整鸡脱骨的手法,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可真是及时雨啊。
白天的时候,苏清风虽然目不转睛地学习林端阳的手法,但是他毕竟是人,不是神。
不可能在时间短暂,且从未上手实践的情况下,就能将整鸡脱骨这样的手法,练习的完美无缺。
此时有了近距离反复学习的机会,苏清风几乎是如饥似渴地盯着画面中的人影,接着,就把手上出现的鸡如法炮制。
当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