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确实是个狠人,手掌被直接刺穿,连哼都不曾哼一声,勃然大怒之下,另一只手已经迅速扇过来,想掐住祝弃霜的脖子。
祝弃霜后仰躲过阿方索的手,将手放在叉子上,借着插在桌面上的叉子为固定,翻身跳上桌面,接着松手逼近阿方索,狠狠给了他脑袋一拳。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三秒内,谁也没料到祝弃霜会突然发难,一时竟无人上去帮忙。
阿方索脸上的全部皮肉在祝弃霜手下移位。
lee轻笑一声,两手互捏,关节在他的手下发出咔嚓的声音,挥起右拳,一拳轰出,肉眼几乎看不见他的拳势,只能看见一道残影,直接落在阿方索的肚子上,阿方索全身一颤,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竟然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和钉在桌子上的胳膊就这样生生断裂开来。
一声撕扯断裂的声音,阿方索身体飞出了两米远,血甚至喷到了天花板上,而那条断臂还被钉在桌面。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想冲上去制住祝弃霜。
祝弃霜半跪在桌面,将银叉从桌子上拔出,断掉的手臂失去了主人,又没了固定,咕噜滚落下桌面,掉在了地上。
冲在最前面的人瞪着眼睛,和抬起眼皮的祝弃霜对视上,一下子刹住了脚步。
祝弃霜前襟滴落的鲜血,滴咚一声,坠在桌子上。
他抬起头,数道纵横的血流顺着他的小臂,汇集在了银色叉子的中间,不停地淌下来。
原本骚动起来的人群突然死一般肃穆沉寂下来,变得静谧无声。
那人和祝弃霜一双锐利的漂亮眼眸对上,心下一颤,不禁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卓戈监狱
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谁也没想过为谁拼命,阿方索被打成这样了,他们脑袋弯一转过来,突然悟出了道理,若无其事地散开了。
“报时,a1。”祝弃霜喊了声a1,他还没忘记在七点之前要回牢房。
“六点五十二分。”
祝弃霜跃下桌子,将被人丢在地上的李怀屏拉起来。
李怀屏清醒了些,颤颤巍巍地自己站起来,认出面前的人是祝弃霜。
他想说些什么,又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他不能表现出和祝弃霜相识的模样,不然在有心人眼里,直接就暴露了他们俩都是嘉宾的事实。
李怀屏压着声音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里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祝弃霜也没多说什么,扶了他一把,让他自己走了。
lee捏着关节,一脸兴趣缺缺,似乎还没打够。
君雅凛贴到祝弃霜身边,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张手帕,假模假样地帮祝弃霜擦手:“都被血弄脏了。”
祝弃霜把手抽回来,没理他。之前那个戴面罩的男人说的七点就快到了,爬楼梯到十楼还需要时间,他得赶紧回去。
祝弃霜踩着点进了房间,外头很快就落下锁声。
贾斯珀彻底吃了教训,一个屁也不敢放,蹑手蹑脚地进出,生怕自己出现在祝弃霜眼前碍眼,一进屋又立马缩在了被子里。
祝弃霜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发的囚服有两套,这一套已经被血浸透了。
lee大大咧咧地穿着裤子出来,红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肌肉鼓胀充血,胸膛上还都是水珠,祝弃霜在黑暗里看得一清二楚,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李怀屏在被他扶起的时候,在他手心快速划了几笔。
祝弃霜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重新将他划的那几道组合起来,是两个字母p。
p,是说下午的意思吗,明天下午?
祝弃霜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按照尤金的说法,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就要在楼下集合,所有人洗漱完了,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没了别的声音。
床边凹陷下去,祝弃霜睁开眼,冷冷地注视着坐在他床边的君雅凛。
君雅凛俯下身子,支着手凑近了他的脸。
祝弃霜眉头一蹙,就要推开他,君雅凛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嘘了一声。
“我有话要跟你说。”
君雅凛低头,黑色的长发垂在祝弃霜脸上,有些痒意,他贴在祝弃霜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代号是什么?”
祝弃霜瞳孔微缩,目光霎时带上了警惕神色。
两人同时出手,在空中无声过了几个回合,祝弃霜抓住了他戴着手环的那只手,君雅凛也同时控制住了他的手腕,互相僵持不下。
祝弃霜紧紧捏住他的手腕,直接用手指翻开了君雅凛手上的红色手环。
君雅凛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而是似笑非笑地抬手任由他翻开。
手环上面的代号是弥漫!
是他手环上对应的代号之一,祝弃霜神经紧绷,一时没有说话。
君雅凛爬上他的床,大拇指在他手环上摩挲了一下:“你的代号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