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轻轻一跃,从凤来楼逃走。
李朝歌走后,侍女终于找到这件暗室。她们推门,发?现刚刚大出风头的楼笙姑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都吓了一大跳。侍女慌忙出去通知老鸨,凤来楼又陷入新的一轮混乱中。
而这时,李朝歌已经跃过坊墙,躲开巡逻的金吾卫,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宫城。
德昌殿的窗户轻轻一动,李朝歌跳入窗户,转身拍了拍身上的?细尘。桌案上?的?烛火轻轻晃动,上?面还摊着一卷书。李朝歌借口自己要看书,把宫女都打发?出去,现在她人回来了,也不必掩藏了。
李朝歌随手把身上最外层那套侍女服饰扒下来,扔到角落里。她换了身轻便襦裙,扬声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李朝歌出门时穿着紧身衣,后来她去凤来楼找了套侍女服装套上?。李朝歌忍了一晚上?,现在,终于能洗掉那身刺鼻的?香味了。
凤来楼用香的?品位,实在不敢恭维。
宫女虽然奇怪李朝歌怎么换了套衣服,但是在宫殿里,公主想做什么做什么,她们这些奴仆自然没有置喙的?权力。宫女很快放好了水,小碎步走到李朝歌面前,蹲身行礼道:“公主,热水放好了。”
李朝歌随意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是。”
李朝歌慢悠悠踱步到内殿洗澡。殿中放着一个宽大的木桶,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随着水波悠悠晃荡。木桶外架着一扇屏风,隔绝内外视线。
李朝歌坐在屏风前座位上?,低头摆弄那颗夜明珠。水还有些热,不急着洗,相比之下,李朝歌更好奇这颗珠子?。
这颗夜明珠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能让画中人复活?
灯光昏暗,水气氤氲,李朝歌坐在屏风后,裙摆逶迤及地,身形若隐若现。灯台上的?蜡烛细微地晃了晃,李朝歌反手握住夜明珠,不动声色放入自己袖子?中。
李朝歌身形未动,依然笔直坐着,道:“夜闯公主寝宫,你好大的?胆子?。”
屏风后,一个男子的?身形缓慢浮现。他停在五步远的?位置,伸手,长袖自然垂落:“东西呢?”
李朝歌没回头,坦然又无辜地扬起脖颈:“什么东西?”
“那颗夜明珠是樊勇送给青楼女子?的?赃物,大理寺结案要用。”
哦,原来楼笙所说的“恩客”,竟是樊勇。李朝歌整了整自己裙子?,语气理直气壮:“樊勇的?证物,你来找我要什么?顾少卿就是这样办案的??”
理直气壮的令人发?指,顾明恪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楼笙昏迷之前,只有你接触过她,不在你这里还能在什么地方?”
水气氤氲,将光线晕染的?朦朦胧胧。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两人一内一外,一坐一立,隐隐僵持起来。
李朝歌轻笑一声,突然起身,对着顾明恪摊开双手,挑眉道:“在我身上,你来找吧。”
李朝歌此刻只穿着薄薄的?衬裙,上?身是浅白色的上?襦,下系鹅黄色的百褶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宽大的?裙摆旋开,如同一枝盛开的?花朵。而李朝歌还摊开手臂,面容含笑,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线,纤细的?腰身。
背后的浴桶还在腾腾冒着热气,李朝歌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明恪,她穿的?这么轻薄,顾明恪有本事就来搜她的身。
隔着屏风,顾明恪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他面容素白,几?乎和衣服融成一个颜色。这时候外面传来宫女的敲门声:“公主,奴婢好像听到您在和人说话。公主,您没事吧?”
烛火微晃,屏风后那个素白的身影轻轻一闪,就从大殿内消失。李朝歌忍着笑,扬声对宫女说:“没事,你听错了。”
殿外宫女们皱眉,听错了?可是,她们方才分明听到了说话声。
最终宫女们不敢质疑,垂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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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千鹤卡着点进入镇妖司,发?现李朝歌换上了那套红色制服。
白千鹤惊讶,问:“指挥使,你怎么换衣服了?”
镇妖司常服有两套服制,一套黑一套红,平常他们为了方便,都是穿黑色的。今日不是常朝日不是节庆,李朝歌怎么换了红的?
李朝歌整了整袖口,握上潜渊剑,大步往外走去:“上?人家门,穿黑的?不好。”
白千鹤没听懂:“嗯?”
李朝歌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道:“让其他人继续排查乐坊,这次扩大范围,官妓私妓也包括在内。”
白千鹤听李朝歌的?话不太对劲,问:“指挥使,那你呢?”
杂役已经牵了马,等在门外。李朝歌轻轻一跃跨上马背,淡然道:“我去找个人。”
东阳长公主府,高子?菡听到李朝歌的?要求,很是吃了一惊:“什么,你要举办宴会?”
“不是我举办。”李朝歌纠正她道,“是你来牵头,趁着过年举办一场宴会。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