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了。郎君们正气的不轻,有人看见裴纪安来了,连忙唤道:“裴郎,你来了正好,你来评评理?。卢三郎只是和盛元公主的婢女开了个玩笑,盛元公主就直接动手伤人,道理?何在?”
李朝歌不紧不慢弹了下袖子,缓慢走下台阶,道:“你们管对一个女子动手动脚叫开玩笑?好,他和莫琳琅开玩笑,那我也和他开玩笑。这就是我开玩笑的方式,怎么,玩不起吗?”
说话的郎君怒道:“三郎乃是太子妃的亲弟弟,盛元公主若为侍女打抱不平,大可和太子妃说,之后卢家和太子妃自会管教子弟。盛元公主这样做,就不怕得?罪太子妃吗?”
李朝歌听到轻嗤一声,说:“第一,她不是我的侍女,她是镇妖司校尉,九品朝廷命官。他对朝廷命官不敬,我没打死他都是给卢家颜面。第二,我李朝歌做事只认对错,从不认人。你们要是觉得?委屈,那就去告太子妃,如果圣人和天后觉得?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说完,李朝歌盯着那群人,冷冷启唇:“滚。”
卢家人大受折辱,替卢三郎说话的郎君也觉得?没脸。李朝歌就是个疯子,简直不管不顾。裴纪安及时出面圆场,说:“行了,卢三郎有伤在身,快下去疗伤吧。圣人和吐蕃使者正在赏景,勿要惊扰了圣人。”
裴纪安第一句话是对卢家说,第二句虽看着?卢三郎,其实却是对李朝歌说的。李朝歌冷冰冰瞥了这些人一眼,带着莫琳琅转身离开。
李朝歌都走了,卢家也没脸再待下去。卢三郎被人抬走后,长孙延慢慢走到裴纪安身边,啧声道:“我原本以为盛元公主是个聪明人,但?今日这一番,倒让我看不清了。”
卢三郎是太子妃的弟弟,当众给卢三郎没脸,就是给太子妃乃至东宫没脸。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李朝歌却在这个节骨眼做这种事,长孙延一时拿不准,李朝歌到底是单纯的嚣张跋扈,还是想借机向赵王投诚?
裴纪安摇头不语。他看着?李朝歌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明白,李朝歌既不是自恃受宠惹是生非,也不是踩一捧一投机取巧,她只是看不过。
她行事手段像个恶人,可是有些时候,却又比那些正人君子更正义。
报复
李朝歌和莫琳琅走?远后, 莫琳琅按捺不住,焦急地对李朝歌说:“公主,对不起, 我不该给你惹事……”
李朝歌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打住:“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那群孙子活该, 就是因为没人收拾他们,他们才越来越得寸进尺。你照常做你的事情, 不用管他们。我倒要看看,从今往后, 谁还敢手脚放不干净。”
莫琳琅听到这些?话, 有些?震撼, 又有些?迷茫。她从小在打骂中?长大, 生父骂她是扫把?星,继母骂她是赔钱货,街坊邻居也?说她孤僻奇怪。莫琳琅一直自?责,就是因为她命轻, 才害死了母亲。后来她亲手将莫大郎投入监狱,固然?给母亲报了仇, 莫家也?因她而分崩离析。莫琳琅想, 可能她就是生来不祥吧,才会不断给周围人带来灾厄。